“我在梦中曾见过,曳星台以后的景象,但是我不确定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江梨:“在梦中,以后的曳星台是什么样的?”
桑渺回忆道:“卫夫人、赵夫人都……死了,我看见有一棵参天的树盘踞着曳星台。”
楚江梨原本以为只是桑渺做的噩梦,可是这样听来却又不像,她想起了观妙说的,桑渺体质异于常人,所以才会在这场劫难中活下来。
“渺渺,切记你梦中的内容莫要同旁人讲,这几日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便带你回长月殿修养。”
桑渺见楚江梨疾言厉色,便也不再问别的,答应下了。
桑渺又问起:“你身边那小白姑娘呢?”
楚江梨说:“长月殿中有事,我让她先回去了。”
这话能骗着喜儿,可骗不了桑渺。
桑渺问:“殿中能有什么急事,这人都到曳星台还要让他回去?我记得你在长月殿还有一位得力的助手。”
“再说阿梨,这位小白姑娘应当不是长月殿的人罢?”
楚江梨一顿,“小白确实并非我长月殿的人,渺渺,我吩咐了些事让他去做了。”
桑渺人机灵,立刻就能明白方才楚江梨为何这么说了:“那为何要骗我?”
“不是什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吧。”
楚江梨:“确实并非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是也不必担心,我相信小白能做好的。”
桑渺点点头,这才又躺了下去:“你心中有数便好,阿梨,有时我又想明白了,若是你当真喜欢他,倒也不错。”
“莫听信了男人的花言巧语才是,就像我与陆言礼。”
桑渺在黑暗中,为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楚江梨问:“渺渺,你后悔了吗?”
“我……后悔了。”
……
楚江梨合上门,从桑渺房中退了出来。
她现在还并不清楚,为什么桑渺会梦到这些。
但是桑渺无事就好,观妙来无影去无踪,她无法轻易寻到,只能看在大婚之前,观妙会不会出现了。
昨日莲心所言的,她看到的那个男子,究竟是真的出现过,还是假的,她还需要去求证一下。
楚江梨从前就是陆言乐院中的,他住在哪里自然也轻车熟路。
她本以为陆言乐死了这么久,院中应当荒凉的,谁知道门口才见着倒是收拾得好好的,看来这卫珠凤当真觉得她这个儿子还活着,就连这院落都未曾收拾出来。
……
“神女莫问我了,就算你……你揍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呀。”
那侍从吓得坐在地上,神色惊恐,说话也吞吞吐吐。
他看着楚江梨手中正比划在他脖颈处的剑,咽了咽口水,吓得几乎要失禁了。
“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神女。”
“那日当真没看见有什么别的人来寻少爷。”
楚江梨神色冷冷地:“若是你说的有一个字是假的,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侍从欲哭无泪,从前楚江梨还是侍女时,他没少刁难楚江梨,当初却谁都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如今他就巴巴地趴在地上求饶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呀神女!”
“那时便已经有人审问过小的了,小的从未说过半句谎言!”
不仅是他,还有那日山门前的守门也说从未见过有他人上山。
楚江梨一开始心中便有了答案,既然不是山外之人,那便极有可能是陆言礼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