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又只剩下楚江梨和白清安二人了。
白清安方才就一直站在旁边,像楚江梨的小丫头似的。
楚江梨敲了敲桌子,问道:“我只是睡了一觉,就生分成这样了?为何一直站着?”
白清安摇头,眼神却一直落在楚江梨身上:“并未如此。”
“如此?”
“如此是指的什么?”
楚江梨向来都是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的,将白清安逼紧了,又全身而退。
白清安缓步走近了些,咬着唇道:“并未……生分。”
楚江梨看他这副模样才满意了,又敲了敲桌子道:“那坐过来些。”
白清安走到她身边,稍不留意却被楚江梨抓着手腕拉扯着往前,他另一只手撑着桌面,才没有倒下去。
二人之间不到一指距离。
楚江梨嗅了嗅他的衣裳,勾唇轻轻笑了笑,才松开手:“好香。”
“方才我醒来便闻到了。”
“为何你身上总是时时有花香味?”
“这是……杏花香?”
楚江梨松开好一会儿,白清安楞了好一会儿后才起身坐下,心口却砰砰跳起来。
他的声音如平日清冷,苍白削瘦的脸颊上拢着一层薄雾,若冰霜,只是吐纳间仿佛都带着香气,声音微轻:“天生的。”
楚江梨微微点头应答:“对哦,小花神。”
楚江梨又问:“所以方才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睡着了?”
二人四目相对,白清安面色平静如常。
他摇头答道:“不知。”
若是一个人说假话,那么眼睛可以看出端倪的。
可是任凭楚江梨如何看着白清安的眼,也看不出什么来。
要么真是这样,要么就是白清安的骗术实在高明。
可是楚江梨横看竖看都觉得白清安除了脸臭了些,别的方面跟小白兔似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刚醒来时,全身疲乏,又软又累,还站不起来。
后来……又觉得有一种至纯之灵气在身体中涌动。
至纯之气……?
若是白清安往自己体内输送了灵气,这至纯之气倒是可是解释了。
但是楚江梨觉得白清安并无理由这样做。
“小白你……”
“可是往我身体中运气了?”
白清安凝眸:“是。”
楚江梨又问:“为何要这么做?”
白清安老老实实回答:“你身子太虚弱了。”
楚江梨闻言呆若木鸡:“……”
她显然没有将“虚弱”二字看进去,只看到一个“虚”字。
“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