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楚江梨尚且看不见倒也无妨,若是之后她看得见了,白清安又该如何去解释。
楚江梨喊寂鞘名字之时霜月剑倒是在角落中散发着盈盈光亮。
白清安用余光瞥见了。
那才是寂鞘,不,是她的一部分灵魂栖息之处,若是哪一日她死了那部分灵魂的力量还会代替她陪在楚江梨身边。
纵然白清安知晓,寂鞘只是他魂魄的一部分,寂鞘就是他,他就是寂鞘。
却还是会忍不住开口问:“你很想见到他?”
白清安也不会为何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她又说:“当作……未曾听见过吧。”
楚江梨摇头:“倒也不是相见他,只是我想你身上有伤,我也走不动,所以想让他来背我。”
“我总不能一直让你搀着……抱着。”
“说来,你这话寂鞘也曾经对我说过,我发现你们二人虽说厌恶对方,但是某些方面却惊人的相似,这究竟是为何?”
“再说,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来的水,哪有当作没听过的说法?”
白清安却不答,楚江梨以为她叽叽喳喳说得太多,白清安烦了。
楚江梨看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虚影轮廓干瞪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脚下腾空,那白影已经将她抱起来了。
楚江梨不习惯这种双脚不着地的感觉,吓得她双手环住了白清安的脖颈。
像是某种被突然高高举起来,浑身柔软毛发吓得都竖起来了的小动物。
少女的双眼也像小动物似的眨啊眨的。
楚江梨听见白清安说:“一直也可以。”
楚江梨盯着她卷翘如羽的长睫,又眨了眨眼问:“那一直是多久?”
白清安停下脚步,只是哑着声音告诉她:“一直到我死的那日。”
“呸呸呸,这话可就不兴说了。”
“你要说,永——远——”
白清安:“永远。”
她用她为数不多的生命和时间向少女许诺着。
这下楚江梨才满意了。
好吧,看起来白清安也并非是嫌她烦了。
她早就该知晓,白清安这人只是不大会说话而已。
楚江梨就算被抱在怀中时,也非常不老实,喜欢对白清安上下其手。
最初还装看不见,不经意似的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
后来直接光明正大了手脚不老实,碰碰脸颊,碰碰耳尖,又悄悄往下。
白清安的脸又滑又凉,没有半分瑕疵,摸起来像做工无比细腻的冰丝绸缎。
“说起来,为何你看着这么瘦,还能把我抱起来?”
“哪有弱不经风又力大如牛的美人?”
白清安还想说些什么:“你……”
说话见,楚江梨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脖颈处,像碰着了像核桃似的,凸起之物,触感非常明显,像在光滑绸带上打了个结:“……欸……这是什么?”
少女惊奇的声音将白清安的话截断了。
白清安却怔住了,她缓缓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那犹如小核桃似的东西在少女手中上下滚动了一轮,这是个非常隐晦的动作。
楚江梨也怔住了,指尖放在那处不怎么敢动弹。
凭着位置来看这似乎是……喉结。
“这……”
白清安的神色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