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轰然倒下。
山葵觉着极为丢人,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可谁知太过匆忙打了滑。
踉跄间,霆阆扶紧了山葵的角,说道:“这怎么了,日子过得着实很舒坦啊。”
躲在一旁的叶渐尘抠掉了一层树皮。
花不衍示意郁儿收住笑,接着问道:“我还曾听闻叶宗主修为未至元婴就击败了当时的隐世的天下第一剑修巫山剑,此事可当真?”
“巫山剑。。。。。。这名号好生耳熟啊。”霆阆将这名字念叨了一会儿,“等等让我想想,好像还真有这个人。”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秃顶了的老道吧,他是因为早年间四处留情,桃花债欠了是一堆又一堆,据说还有个女子为他生了个孩子,不过那女子恨他薄情,叫他还未来得及见上自己孩子一面,就带着孩子走了。”
“他听说了玄鉴宗出了个天才剑修,非说是自己的孩子,说什么若不是他的孩儿,如何能在剑道上有如此修为,要死要活地非要拉着叶渐尘跟他滴血认亲。”
花不衍忙问:“那叶宗主可是他的孩子?”
“当然不是了。”霆阆想了想那个道人秃得油光锃亮的脑门,想了想叶渐尘,说道:“叶渐尘应当不脱发。”
“那道人还有趣得很,知道叶渐尘不是他孩儿之后,心灰意冷,决定不修道了,准备下山找个婆娘好好过日子,早日再生个大胖小子,这才到处宣扬他输给了叶渐尘,羞愧难当,从此再不使剑。”
郁儿这次极力想忍住,可是着实是忍不住,尾巴一甩,路旁又有两棵树木倒地。
山葵这次相当淡定了,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躲在暗处的叶渐尘,脸色一黑。
花不衍却突然间仰头大笑起来,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说他是在笑叶渐尘的趣事吧,又不像。
不过他这人,一直就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原来这背后是这样的故事。”
笑完又将头埋了下去,带着几分沮丧。
“大概因他是叶宗主,所以才有这等的传奇故事罢,也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有这种‘传奇’。”
“就我如今这般名声来看倒是真有几分难度。”
“不过前辈还没说,叶宗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霆阆挠挠头,“干嘛非得问这个呢,大概就是……”
其实霆阆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就是“冰棒”。
谁叫叶渐尘天天就板着一张脸。
但是他突然想起叶渐尘喝醉了被他骗“喵”叫的样子。
那大概是一只不会撒娇的高傲的猫。
但是又想起叶渐尘欺负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来。
那大概是龇着牙的狼狗。
本来霆阆还真的认认真真地在思考着,究竟该怎么来形容。
可是越想越觉着这些样子有问题。
最后似乎在跟自己较劲一般地说道:“有什么好问的,我是他师兄,那他在我眼里不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吗。”
霆阆这话说完,一行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课树,瞬间就结满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