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我倒有一个法子,这人是从王府里出来的,咱们只推说她这身子是在王府里就破了的。”
“倒时候就算老大问起,他也怪不着咱们!”
另一人话语犹豫:“这样真的不会出事?”
“一句话,你干不干?”最先开口那人用起了激将法,“跟个怂蛋似的,怕这怕那,难怪你媳妇跟隔壁村的野汉子跑了。”
这话似乎戳痛了那还在犹豫的人:“干就干,我才不怕,不过就是个女人,难道我还治不了她?”
两人借着酒劲逐渐朝李珍屋子走来,李珍心中凛然。
她敢冒这个险就是赌霍行止在南疆势大,能快速找到她的下落,没想到都过了这许久了,屋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得想法自救。
鹤安赠的手镯还戴在腕上,李珍试图伸手去拨弄,但双手被捆得紧紧的,她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
直到那两个醉汉闯进屋子里,那手镯上的刀刃依旧未能拔出。
“原来小娘子已经醒了?”有个醉汉**道,“是不是知道哥哥要来疼你了?”
两人越靠越近,身上的酸臭味混合着酒味熏得李珍几欲呕吐。
她不放弃的努力拨弄手镯,额上急出满头的汗水。
两人已走近李珍身前,蹲下身子借着月光打量她。
“啧啧啧,果真是个极品。”
说完,一双黑乎乎的手伸到李珍跟前捏了捏她的脸颊。
李珍喉咙翻涌,恶心的快吐了,她趁那人不注意之时,侧过脸死死咬住他的手指。
“啊!!!”
那人疼得惨叫,好不容易将手指从李珍手中拽开,却发现指节被她活生生咬掉了一个!
鲜血大量溢出,很快铺满整个手指。
“你这个贱人竟敢咬人!”
另一人紧紧拽住李珍的头发,扯得她头皮生疼,他扬起手掌正打算给李珍一巴掌,屋子里突然响起“噗噗”两声。
有血花直溅在李珍脸上,屋子里两个醉汉感觉心口一阵剧痛,往下一看是两只铁铸的箭矢从他们的胸口中探出。
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无比安静,空气中弥漫起肃杀的气息。
外面有人来了?!
是谁?难道是官兵吗?
这个问题他们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他们脸上犹带着惊恐的表情,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李珍像是吓傻了似的,脸色带着温热的血,愣愣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在那里,身着黑色铠甲的官兵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为首那人的红色锦袍像一团火焰一样点燃在半空。
霍行止终于赶到了。
他手上还保持着弯弓搭箭的姿势,眼神和箭矢一样凌厉,想来刚刚那两箭就是他射出的。
射杀完两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后,霍行止很快看到全身被缚的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