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拼命朝大厅的方向跑去。
南疆到处都是霍家的眼线,聂隐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府,霍行止立马就会知道。
为了这一场戏演得真实,李珍并没有让聂隐跟着自己,甚至没有让他给霍行止通风报信。
但看到二丫被拦,他还是忍不住出了手。
时间拖得越久,李珍就会多一分危险。
他只希望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能赶得及去救李珍。
大厅中,霍行止的贴身小厮还是没让二丫靠近霍行止,问清了缘由后,小厮亲自来到霍行止跟前。
“什么事?”霍行止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捏着一杯酒盏。
“洗衣房的奴婢来报,公主一个时辰前背着包袱离了洗衣房,到现在也没回来。”
“人呢?”
“似是……似是逃出府了。
“啪!”
酒盏硬生生的被霍行止捏碎,碎片扎进皮肉,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霍行止浑然不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行止这是怎么了?”镇南王注意到他的异常,出声问道。
霍行止面上还算镇定,拿过丝绢擦了擦手:“意外而已,父王不必担心。”
等镇南王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霍行止这才对小厮开口。
“出动今夜驻守的霍家军给我挨家挨户的找,天亮之前要是找不到人,通通军法处置!”
李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小屋里。
这个屋子看来荒废已久,散发一种陈年的霉味,她躺在一堆干枯的稻草堆上,全身被缚,身上因为药物作用还发着软。
屋子外有橘色的亮光照进来,李珍还能透过门缝听到几个男子吃酒赌钱的喧哗声。
那些人应该就是拍花子的。
李珍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但看着窗外天色如墨汁一般浓黑,她估计有一个时辰以上了。
外面除了那几个男子的喧哗外什么也听不见,也就是说……霍行止还没找到她。
这可不太妙。
李珍沉了一口气,躺在稻草堆上说服自己要耐心,这是她攻略霍行止很重要的一步,千万不能半途而废。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外面逐渐安静下来,许是那帮人喝完酒准备休息了。
有两个醉醺醺的话语传到李珍耳中。
“今天抓来这个可是极品!你瞧那皮肤白的,小腰细的,啧啧啧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老子去妓馆里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娘儿们!要是在卖出去之前让我验验货就好了。”
有人拍了他一下:“诶,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老大说了这娘儿们是好货,要卖个高价的。”
“你小子跟我装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着那小娘儿们的时候,眼睛都快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