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将东西全部拿回屋子,屋子顿时飘散起香味,二丫还没睡着,一闻口中就生出津液。
洗衣房的伙食简直不是人吃的,李珍其实也馋,便和二丫将那炙烤的肉食给分吃了。
二丫一开始并不敢吃,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李珍只道:“放心吃吧,这是别人欠我的。”
自此之后,每隔三五日的,李珍房门前都会出现一些东西。
有时是各种各样的药物,有时是几件衣物,但更多的是吃食,李珍知道这是聂隐送来的,照单全收,还留过几次纸条指名了要什么东西。
无论李珍指名要什么,东西都会在第二天准时放到她门口。
吃好喝好,李珍的气色好了许多,再也不跟以往一样消瘦憔悴。
聂隐在暗中帮了她很多,但霍行止那人却一次也没来找过她,任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地活着。
李珍明白,这是霍行止在等着她服软,等着她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没有人给她撑腰,李珍在洗衣房的日子又开始艰难起来,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她发现自己要洗的衣物一日比一日多了。
她曾找新来的管事理论过,管事一开始只推诿说这洗衣服的活儿本来就没分那么细,今儿你多些,明儿她多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时日久了,管事就板着脸把矛头指向二丫。
“洗衣房可不养闲人,二丫起不了身,这活就得旁人分担!”
“你只要把二丫叫起来干活,我就给你少派点活,如何?”
二丫是恢复了不少,但伤口还未痊愈,李珍当然不可能把她叫起来,只能一个人把那些衣服全洗了,有时动作稍慢些便连晚饭也赶不上。
受这些磋磨,李珍从来没去找过霍行止,她不知道那人是否清楚自己的境遇,还是借此希望她求饶。
夏日很快过去,天气一日胜一日的变冷,等到二丫能起身干活时,李珍却病倒了。
她躺在床上发起高烧,病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听到二丫的哭喊,又感觉有人强硬地给她喂药。
喂药的绝不是二丫,那人的动作很粗鲁,将勺子抵在她嘴唇上硬逼她喝下去。
李珍有些抗拒,紧闭了嘴唇不喝,然后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唇瓣,慢慢将药渡了进去。
药汁很苦,但里面的水分让李珍干涸的喉咙得到缓解,她想要更多,就下意识地舔舔了这柔软的东西。
一声粗重的呼吸扑到脸上,柔软的东西重重压下,李珍“呜呜”几声,快要窒息时才被放开。
放开之时,还有一声好感度播报响起。
【恭喜您获得好感度10点,生命增加36天12小时】
柔软的东西再一次压上来,她这下不敢舔了,就等着那东西给她一点点的喂药。
喂药的动作持续了很多日,直到李珍意识清醒时才终于停止。
她靠在床头问二丫是谁给自己喂的药。
二丫眼神闪烁:“自然是我啊,还能有谁?”
李珍不语,想起那声一闪而过的播报,询问系统霍行止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