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作从庙里带来了特制的红被子,一分为二盖在两人的身上,再以红丝线将手腕相连。
供台上,一碗水,一双筷子,三杯白酒加黄符,摆在最中间的是两人的生辰八字。
在江家那场大火发生之前小顺是以血养体,现在血场被毁他仅有的一丝血源体也被抽走,临近身体大限皮肉以一种可看见的速度正在迅速衰竭干硬化,不过十几分钟过去就骨头尽枯企图穿皮而出。
“大师,你快点。。。。。”江云月等不及了,看不得儿子受苦。
曹作不紧不慢,他看了一下窗外的月;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干扰自己,但却始终找不到来源。
“屋里还有其他的人吗?”
“没有,”江云月非常肯定,在曹作来之前她又检查了一遍。
曹作再四周走动看了一眼,就连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只当是以为自己疑心太重,再就是不小心将赵思的怨气带了过来,但在作法开始之前他还是十分谨慎地在屋内外的进出口位置贴了符纸。
时辰一到,曹作开坛作法。
一捧糯米砸向蜡烛,
song的一声火苗蹦2米高;那些火居高而下爬向床边将两人围了起来,小小的火苗在咒语的催化下越燃越旺,小顺死白的脸在火苗烘烤下也渐渐开始红化,看起来仿佛血色回生。
但只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为了能让小顺快速回活曹作割开了赵晨的手腕,以血喂饮迅速让小顺死去的血液沸腾。
血液流失得太快再加上疼痛感剧烈,睡梦中的赵晨脸部扭曲热汗洗面,几次想冲破束缚将眼睛睁开。
为确保法事顺利,曹作在赵晨的生辰八字上扎了一根针,随后反扎到赵晨的胸口前,在施法八字的反控制下不过几秒赵晨再次陷入深度昏睡,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放血宰割。
阳台窗外,陈冉冉和苏禧自始至终都在暗中观察着,眼前情形越来越坏苏禧赶紧出手干预,拿起一颗小石子弹了进去将台面上小顺的生辰八字给打掉。
生辰八字纸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尖锐吼叫,床上原本安静在躺的小顺也发出一阵不安躁动,手脚不受控制挥动,一碰到床边的火苗又惊慌失措的赶紧收回。
一声声尖叫刺耳,威力之大足以将屋内的烛火全灭。
江云月担心床边的火会将小顺灼伤,连忙跑过去顾不得火苗烘烤手臂也要控制住小顺不让他乱动。
“不怕,不怕,妈妈在。。。。。。。”
火炙感一下一下袭来,在短暂地稳住小顺后江云月面露难色向曹作求助:“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曹作猛地一转头看向窗外,有人。
但在他飞快冲过去开门之后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就连离开的踪迹都没有留下一丝可以追寻的瑕疵。
就在他准备追出去找一找时屋内再次传来一声惨叫,碍于情况紧急他只能先回去看一眼。
顺着江云月惨叫的方向曹作跑了回去,但入屋以后却意外碰见诡异一幕。
在两人的错愕惊慌中赵晨从床上缓慢地坐了起来,他以一种不连续调节的僵硬姿态半坐定在床上。
再次睁眼,白目占了眼周位置的四分之三,黑珠无神,等嘴里那一口浊气呕出后才勉强清醒。
“怎么可能。。。。。”曹作尤其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会醒。
与此同时窗外再次传来一声躁动,苏禧暗中使坏将屋里的布置全部破局。
曹作转头猛嗅,这味道。。。。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