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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基在办公室里做了片刻,立刻起身,让周雅韵叫司机,载着他们去纺织厂。
周正基平日鲜少到纺织厂来,这边的事,都是周远洋和黄香灵在处理。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纺织厂的账面款项,几乎都被周远洋挪用走了。
周正基立刻打电话让黄香灵把周远洋喊回家里,也不说为何。
周雅韵一路陪着他回赤柱周家,与周正基的差点高血压发作不同,周雅韵心情,就跟窗外的天气一样好。
她辛苦这么久,终于慢慢收网了。
周正基气势汹汹回到家里,黄香灵一看他这黑如锅底的脸色,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赶紧过来安慰,“怎么了这是?什么事不顺心?可是公司有事?”
周正基坐在沙发上,气得呼吸都变急促了。
“可不是公司有事了,天塌了,我们周家的天要塌了!”
黄香灵看了周雅韵一眼,但周雅韵假装没看到,不主动坦白。
“总有办法能解决的嘛,老爷,关关难过关关过,做生意总是这样的嘛。”
黄香灵又发动了她的柔情,但眼下在周正基这儿,这些话不亚于在火里泼油。
“做生意?还做生意?这关过不了,生意都不用做了,全部去当乞丐!”
周正基说着,看见外头周远洋走进来,火气直接蹭地上来,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朝他扔过去。
哐当哐当,痛得周远洋骂爹骂娘,瓷片也碎了一地。
黄香灵一看,眼皮直跳,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自己的儿子惹的祸,还想要护短,“老爷啊,你有话好好说,远洋刚回来,你吓坏他了!”
“我吓他?他别吓死他爹我,我都烧高香了!”
“个衰仔!赌博赌博!玩女人就算了,学人赌博,我周某人几十年整副身家,都要被你赌完了!完了!”
黄香灵见自己儿子没有躲,青筋突突地跳,总算知道是出了大事。
……
“你管事到现在,给我赚了几个钱?”周正基刚发完一阵脾气,显然还没够,“赌?欠三个亿?你要我周某人拿什么去还?”
周家虽有钱,资产不少,但现金流要抽出几个亿,完全做不到,公司工厂都得运转,时时刻刻需要钱。
周远洋叹息,“我也不想的,我本来想一把赢回来。”
妥妥的赌徒心态。周雅韵在一旁冷眼旁观。
周正基拿手指着他,气得面色涨红,“你啊你!你看你干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周正基,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儿子。”
黄香灵坐在周正基身边,眼里含着泪,“老爷啊,远洋他还小,肯定是被人带坏了,他本质不坏的,当务之急,我们要想想怎么在下个月底前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周正基颓丧地叹气,整件事情,发生的突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接受。
要周正基变卖家里那些产业,他是不太愿意的,都是他好不容易拼出来的,件件都是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