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云原本的意思,是周家有自己的纺织工厂,服装生产线,除了代工,还能发展自己的名牌时装业务。
结果,别说做成名牌了,牌子都快做
没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顿简餐,吃了一个多小时。
与梁楚云告别后,周雅韵自己驱车,去了新界的工厂。
周家的工厂规模不小,工人有上万人,香江的工厂有两三千人,业务范围也不小。
平治小轿车还没驶到工厂门口,却在拐弯处的山边偏门处,看到有人蹲在路边烧纸。
工厂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加上现在是上工时间,周围没有任何车辆,不知这人是不是附近的人。
偶尔有货车驶过,卷起一阵沙尘。
那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衣着朴素,旁边也没见到停有车辆。
周雅韵没有立刻过去,就这么远远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说过几日就是清明,但这一块,并非墓地,怎么有人在这儿烧纸。
烧成灰的纸钱,轻而碎,被微风一带,就打着旋飘开。
周雅韵脚踩油门,从旁边经过时,看到那中年男子哭着在喃喃自语,脸颊眼睛都是红的。
小轿车开到工厂,守门人来开门,周雅韵把车泊在大门边。
从副驾驶座提了一袋水果,是刚刚来的路上特意买的,有哈密瓜、木瓜、士多碑梨和葡萄。
“梁伯!”周雅韵笑着跟守门人打招呼,又把一袋子水果都递给他。
梁伯是附近村子的人,帮周家守门,守了十几年。
周雅韵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些东西。
纺织厂是二房的,现今又被黄香灵指使给周远洋管着,她虽然是大房长女,但里头那些势利的管理人员,并不怎么认她。
与其收买他们,不如收买守门人这种看似不起眼,实则对厂里一举一动格外清楚的边缘人员。
“大小姐,来就来,不用总给我带这些。”梁伯每日守着地盘无聊,有人来跟他说话,自然高兴。
周雅韵笑笑没说什么,话了几句家常,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咦,梁伯,咱们这一片,后面的山有墓区吗?”
梁伯摇摇头说不是,“哪里有,就算有都被挖掘机刨走了,早没了。”
后山光秃秃的,周家这块地,有一半是从山上挖出来的。
现在后面一片山,半边都是石头。
“那就奇怪了。”周雅韵讶异道,“我刚才过来,在偏门那条路,看到有人在烧纸钱。”
周雅韵想了想又说,“难道那条路上发生过车祸。”
若是如此,亲人过来烧纸倒是说得通。
梁伯皱一皱眉,说,“偏门都不走人,只走厂里出货来料的大车,工人都是走正门。”
梁伯想了想,又说,“哎,大小姐,我跟你说,你也别跟其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