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之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有些事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纪凌安无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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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往西边落,家仆开始收拾起东西,准备回程。
纪凌安抱住了跑向他的程歌,擦了擦小孩疯玩出的汗,“去添件衣裳,晚上天凉。”
程歌扭头将纸鸢塞给李储枫,听话的跟着青竹上了马车。
纪凌安的视线一落在身上,李储枫浑身僵的厉害。
倒不是纪凌安有多么吓人,而是李储枫还是身无分文,街头游手好闲的混混时,纪凌安便是高不可攀的富家公子,身份的差异让人天然有种畏惧感。
这种感觉哪怕她已经成为京城有头有脸,谁人都得给三分薄面喊一声李管事,李储枫还是打骨子里怵着纪凌安。
李储枫,“纪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没的话,我去老大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纪凌安蹙眉道,“那土富不是良善之辈,你提点着些她,合作需要慎重考量。”
原来是让她传话给程沅沫。
李储枫松快一笑,“纪公子放心,别看那时候老大很熟的样子,其实她压根没想起谁对谁,说的也不过是场面话,没白纸黑字,算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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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人都闹到了要和离的程度,自然是不可能同坐一辆马车。
现下里马车没旁人,青竹忍不住道,“公子,今个家主都低头示好了,您为什么不去山庄啊?”
青竹是值得信任的贴身俾郎,纪凌安有何无法与旁人言说的忧思,皆是同青竹倾诉安慰,要比对旁人更能敞开心扉。
“从前你也是知道的,她怕我一人在家寂寞,时常事务结束便带着我到处游玩,尽可能陪在我身边。”
纪凌安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不知道从何时起,生意越做越大,后来我们又有了孩子,渐渐的我就是被疏忽的那个了。”
落寞的神情脆弱不堪,纪凌安揪着袖子道,“这次踏青也是,若不是歌儿说要来,怕她还一心扑在生意上,哪里还会记得我,记得我的喜恶呢。”
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我想要的不是提醒才得到的关心,而是她心里真真切切的记挂着我,就像是从前那样,事事以我
为先。”
青竹心疼极了,劝说道,“公子,您要不和家主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说不定能有转机呢?”
纪凌安笑了笑,不再说些什么。
自小被精心教养的公子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傲气,哪里能允许他低下头祈求对方的关爱。
死撑着面子僵持下去,心中百般苦楚只有自己懂得,不得已也只有自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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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辆马车上的气氛全然不同,李储枫三番五次探头往前看,前头可是纪凌安的马车,想让人不在意都难。
“在看些什么呢?”程沅沫揪着人衣领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