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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了解我。”蒙恬笑了一下，他算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过人家有骄傲的本钱。

蒙家世代皆为名将，到了蒙恬这一代，更是深得陛下信任，自然心甘情愿为陛下效死效力。

如今天下一统，四海归心，而蒙恬正值壮年，身强体健，自是雄心勃勃，渴望开创更加辉煌的未来。

大秦疆域虽已辽阔，但周边仍有广袤土地尚未纳入版图，尤其是北方的匈奴，始终是心腹大患，必须尽早解决。

蒙恬绝不会坐视匈奴壮大，祸及大秦百姓。他虽身在南方训练水师，心中却始终牵挂着北方边防，念念不忘修筑长城之事。

“防御固然重要，但最好的防御，永远是进攻。”成蟜与人闲聊时，忍不住感慨道。

“可眼下大秦战马数量实在太少了。”蒙恬无奈地说道，“养马所需耗费的资源，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匈奴人自幼便与马相伴，骑术精湛，几乎与马融为一体，吃睡都在马背上，其骑战能力无人能敌。他们不仅擅长骑马作战，更精通养马之道。

“这有什么难的？多养点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去买。”成蟜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

“买？上哪儿去买？”蒙恬疑惑地问。

“哪里有马，就去哪里买。”成蟜语气坚定，“再说，匈奴人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可以拉拢收买的。”

他坚信，世上无人能真正抗拒利益的诱惑，除非那份利益还不够诱人。

“真能行得通吗？”蒙恬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曾经有位智者说过：当利润达到10%，人们便已按捺不住；当利润达到50%，便会铤而走险。”成蟜摊手说道。

“哪位智者？”蒙恬虽觉得有理，却从未听说过这句话。

“这不重要。”成蟜白了他一眼，“重要的是，派人去草原打探，看看哪个部落最容易下手。”

反正那位“智者”还没出生呢！

让他费脑编个名字出来？想累死谁呢？

“好，我会向陛下禀报。”蒙恬点头应下。他心里清楚，这位长安君向来行事随性，身边奇人异士众多，也不足为奇。若真较真追问，怕是会惹他不高兴。

说起成蟜，他自小便不爱动脑，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懒，不是傻。嬴政也常有意让他多动脑子，毕竟一个懒散的弟弟，将来可怎么担大任？

此次前来监督水师训练，蒙恬心知肚明，陛下并非不信任自己，只是有人难免多想。

唯有他最清楚陛下真正的用意。

“行吧，你去跟我阿兄写信，别让我写就行。”成蟜懒洋洋地摆摆手，仿佛冬天就该躺在阳光下晒太阳，手里再捧一把瓜子才对。

“呐。”玲珑从腰间口袋掏出一把葵花籽，递了过来。？？？

蒙恬眨了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徒弟，竟被长安君带坏了！

成蟜却毫不在意，冲玲珑灿烂一笑，接过瓜子道：“还是玲珑你懂我。”

“长安君，您这是打算在对抗赛上……磕瓜子？”蒙恬忍不住扶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不行吗？”成蟜一脸无辜的反问。

“也不是不行……”蒙恬一时语塞，人家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嗑个瓜子而已。

“不是不行，那就是行。”成蟜毫不客气地开磕，瓜子新鲜酥脆，味道鲜美，只一个字：香！

“这是瓜子吗？怎么味道有点不一样？”蒙恬闻着香味，忍不住问道。

“来来来，新口味，尝尝看，别客气。”成蟜大方地分了一半给蒙恬。

对于瓜子，蒙恬并不陌生。早在长安城时，成蟜便命人种植向日葵，花开时节，整片田地金灿灿的，美不胜收。谁也没想到，那美丽的花朵下，竟藏着如此美味的果实。

尤其是炒制之后，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成蟜在闲聊、听八卦时，总爱抓一把，边嗑边聊，格外惬意。

久而久之，身边人也都练就了一手熟练的磕瓜子技巧。

蒙恬接过瓜子，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开始磕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瓜子已经快嗑完了，顿时哭笑不得。可也没办法，毕竟不止他一人在嗑。

“就是有点甜。”蒙恬不太习惯太甜的口味，皱眉说道。

“嗯嗯，下次给你带别的口味。”成蟜敷衍地点头。“对了，盐场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开春就开始晒盐。”

“这是好事。”蒙恬点头赞同，“盐一直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