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四散而出,只稍一打听,便急急地回来禀报。
“老爷。”
那带回消息来的小厮面露喜色,指着一个方向道。
“乡民说,在这庄子里住着个王爷,虽然平日里从不露面,但比那县衙指定是大上许多。”
“王爷?”
傅老爷的脸色沉了沉,他们一介草民,充其量也只是多有些银子罢了,去求见王爷,怕不是易事。
“老爷。”
坐在一旁的傅夫人开了口,这一路上她的眼泪便没有停过,两只眼睛哭的红肿,珠圆玉润的脸上也憔悴许多,看的傅老爷不住地揪心,见她颤巍巍地伸手过来,连忙搀扶。
“咱们两个孩子,呜呜。。。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傅夫人关心则乱,实在不想再等,紧紧地拉着傅老爷哭道。
“我知道求动王爷的机会不大,怎么我们也得试一试呀。”
是了,虽说皇亲国戚不是他们一般草民能见得,可天子仁厚,求上一求说不定会心生怜悯,管一管他们的“小事”。
傅老爷满脸凝重地点了头,挥手让马车调转方向,向乡民指出的王府方向去了。
“余淮水?”被通报小厮喊来的齐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狐疑地上下打量起门前的老夫老妻。
“正是。”
傅老爷有些紧张地拱拱手,态度谦卑到了极点。
“我家小儿途径贵地遭难,被那山上的匪人给劫去了,我家二儿去搭救,也是音信全无,劳烦小友替我们通传一声,差个人手,给我们讨个公道啊。。。。。。”
“。。。。。。”齐一人精极了,眼珠一转,立刻便明白了几人关系,他还惦记着因臧六江被罚去的食饷呢,想着何时去报复一二,也好出一口气,转眼间这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哪有那么麻烦。”
齐一挂上和煦的笑意,虚情假意的模样刺伤了一旁王府小厮的双目。
“山上土匪不足为惧,我带人陪你们跑一趟就是了。”
“这。。。这可最好不过了。”
傅老爷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行礼。
“若我家两个儿子能平安归来,我傅家定好好回报小友。”
“不必不必。”齐一笑的越发灿烂,一握腰间佩刀,回头对小厮吩咐道:“去列人马,随傅老爷上山!”
车队很快上了山,随行不可谓不壮观,暗卫处本有日训,为了看这个热闹,特意休沐一日,整队的暗卫人马并列寨前,比出任务到的还齐。
齐一摆开了架势,高声喝道:“来啊,把你们头子喊出来!”
守寨的小土匪认得齐一,可见来人如此之多也不敢耽搁,立刻回身进寨寻臧六江去了。
“老爷。”
傅夫人有些害怕,他们的马车躲在齐一人马之后,瞧着那高门匪寨,心里哆嗦。
“咱们儿子。。。”
“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