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水还当他没那么生气,想上前去解释一番,与傅聪一胎所出的傅明却察觉不妙,鬼鬼祟祟地向外挪去。
“大哥。。。哎呀!”
傅聪是真生了气了,就连一直疼爱的余淮水都没放过,领过领子来对着屁股就是一脚。
余淮水吃痛蹦开,傅聪便扬起南瓜来,对着已经溜出几米的傅明狠狠一掷,那南瓜飞射而出,差之几厘便要砸在傅明的头上了。
“媳妇儿!”臧六江见余淮水捂着屁股摔倒在地,扑上去要替他揉一揉。
可人这样多的场合余淮水哪里肯让他揉摸,连忙摆手要他别管自己。
“少爷!”阿旺一声哀嚎,想要去替自家少爷挡一挡,被傅明扯了个踉跄,大声骂道:“跑啊,别挡我路!”
南瓜哗啦一声在地上摔得稀烂,翠翠痛心疾首地叫道:“我的南瓜!”那南瓜是翠翠从家里偷出来的,若是被翠翠奶奶发现了,少不得一顿数落。
院里吵的吵叫的叫,缠斗半晌,最终以傅明挨了两个巴掌结束。
夜里,一桌人喝着热乎乎的南瓜粥,解释起闹这一通的缘由。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傅聪嚼着小菜,颇有些咬牙切齿道:
“跟着你一天福没享着,净他娘的挨揍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大哥。”
肿着一边脸的傅明喝着阿旺盛来的热粥,呸呸吐了两口里头的沙子,毫不在意:
“我这也是为了爹娘好,他们年岁不小了,前不久还忙着要给淮水议亲,想给家里填个媳妇儿,结果乍然多了个女婿,还不给活活吓出病来?”
说着,兄弟俩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余淮水跟臧六江,真真是老妈子一般地哄着。
余淮水不爱吃的东西太多,粥饭,菜肉,鱼虾,挑着捡着也就是那几种,在傅家时余淮水抹不开面子说不爱吃,可也是吃的又少又精,傅家也不能逼着他,吃的整个人瘦条条的,只好时不时地做些阿胶燕窝来给余淮水补一补。
可臧六江不管那个,明明是吃饭,桌上点心桃酥,香茶牛乳,只要是余淮水开口喜欢吃的,一定足足地补上,有那余淮水不愿意吃的,也烦着缠着喂一口,吃习惯了也就愿意吃了。
傅聪傅明瞧着,只觉得牙酸的厉害,撇过头去不看,也没人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可傅聪也不打算轻轻地放过臧六江。
“你与我出来。”
吃过了饭,傅聪喊上傅明,朝着臧六江招手,一前一后出了屋,脸上是少有的郑重之色。
余淮水不放心想要跟着,臧六江却不许,只拍了拍他的手,要他放心便是。
外头的天已经全然黑了,冬日里挂着冷风,吹得三人衣摆猎猎作响,大有一副悲壮之感。
出了门,三人一路去了侧屋,门板合上,傅聪傅明便一左一右,将臧六江架到了书案前坐好。
“你且告诉我。”
傅聪强忍着怒气,一拍桌面,问道:
“淮水后那脖子上,是你这个畜生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