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臧六江啃得,淮水时常因为体力差些早睡,臧六江躺在他的身边,难免就想要动些歪心思,在余淮水看得见的地方留痕迹要挨骂,臧六江便在余淮水的后脖颈下了嘴。
“。。。。。。”臧六江木木地摇头,一副得了便宜却不说的模样。
“你说,我不生气。”傅聪好脾气地笑着,的确不见生气模样。
“是我。”臧六江腼腆地一笑,猛一弯身,躲过了傅聪迎面而来的拳头。
“你这王八羔子,还敢躲!?”
傅聪大骂一声,与初见臧六江时的傅明别无二致:
“你别以为在淮水面前做小伏低,我家就能轻易认了你们的事!”
“大哥,大哥别动气啊。”
傅明已经被这对野鸳鸯磋磨了半个月了,比傅聪要冷静地多,怕傅聪真动了手伤了臧六江,平白的又要惹淮水生气。
傅家好好养了二十几年的小儿子,叫一个过路的土匪给劫走了,只过了一个月便手拉着手说两人情投意合打算过日子,任谁也没法轻易地认了。
傅聪咬了半天牙,勉强平息了心中怒火这才开口问道:“你家里几口人?”
“七口,我五个哥哥,加上头一个老爹。”
“有多少田产?”
“除了这个山头,我在山下有几间铺面几块好田,京中也有几处房产,都是我自个儿挣得,以后不分家,衣食无忧不成问题。”
“喝花酒耍钱抽烟,你占不占?”
“不占,我家里管得严,兄弟几个都是本分的,绝不碰那些。”
这真是答得天衣无缝,傅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细算这个条件,倘若余淮水真跟了他,也不会吃苦。
“那孩子呢?”
傅聪脸色依旧不好,问出最要紧的话来:
“你们俩总有老的那一天,你若纳了外室开枝散叶,我们家也说不得你什么,可若是你为了外室苛待了淮水,我们傅家绝不答应。”
“我臧六江对天发誓。”
臧六江郑重地竖起三根手指:
“我若纳了外室,有了外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至于孩子,若是淮水喜欢,我便去抱一个回来,灾年里孤孩不少,我自己便是,若淮水不打算要孩子,我有的是银子,足够颐养天年。”
傅聪傅明皆是一愣,没想到臧六江会发这般毒誓,几人都是男人,虽说傅聪傅明也未成家,可也不敢保自己今后会一家一世一双人。
臧六江如此坦荡,倒让傅聪的心里生出一丝质疑。
傅聪看了看臧六江的衣摆下,讳莫如深:“你有暗疾?”
臧六江没明白他的意思,还当傅聪是在问自己体格如何,低头瞧瞧两臂,想到自己身上还有旧伤,便也不打算隐瞒:“还好,有些伤,治治便好了。”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傅明只得打断:“大哥,咱们问的再详细也没用,老爹老娘那边八成不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