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鹤临的只言片语中,她大概拼凑出了真相。
一对有情人被拆散,男人接受不了,想把妻子抢回来,却如蜉蝣撼树,还触怒了当时权势最大的那个人。
家族众人为了保他性命,也为了不让那位忌惮,不得不如此,一双腿换一条命和家族的延续,算值了。
重重雨幕中,一个人撑伞而来。
沈瑶瑶打开门,眼眶微红:“哥哥怎么来了?”
“听闻你与父亲不欢而散,来看看你。”
沈从锦衣摆被打湿,往下滴水,鞋底泥泞不堪,便没进屋。
他叹了口气:“父亲他也有苦衷,世事难全,到了如今这个样子,谁都不想,我知道你心里怨父亲,哥哥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多去陪陪他,哪怕是装一装也好,此次一别,怕是日后再难相见。”
这天,沈从锦和她说了很多,也告诉她了一些从来没人知道的事。
原来沈鹤临并非将魏锦玉和她抛在宫中不闻不问。
魏锦玉能在前朝后宫作威作福那么多年,背后除了先帝的宠爱,少不了沈鹤临的支持。
当初的恭毅侯府如日中天,沈鹤临接手后,直接将一半的势力给了魏锦玉,另一半……
另一半便是沈从锦能在边关建功立业的根基。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变故,新帝手腕了得,一夕之间宫中局势大变,魏锦玉留下来的人与其说是死在了宫变中,不如说是被新帝肃清了。
禅房的床又低又矮,硬得硌人。
沈瑶瑶铺了好几层被子才勉强愿意躺上去,耳边雨势渐急,也不知道明天停不停得了。
室内安静,沈瑶瑶却睡不着,想起了沈从锦那些话,也想起了远在京城的萧重寒。
若她死在了五年前,凶手是不是也该有他一份,毕竟是他将魏锦玉留下的人清理掉的。
雨一连下了几天,山路湿滑,一行人只好在此多住了几日。
傍晚,细密的雨丝如针落下,屋檐的蛛网被雨珠坠成好看的弧度,寂静的古刹笼在雨雾中,平添一分神秘。
沈瑶瑶翻看着沈从锦为她搜罗来的奇闻志异,打了个哈欠。
忽然,门外响起几声平稳有节奏的敲门声。
沈瑶瑶以为是沈从锦,随手把书放下,慢慢悠悠去开门,然而见到来人的那一刻,她身子骤然一僵,下意识就要关门。
一双有力的胳膊抵住门,强势地挤了进来,沈瑶瑶力气小,被挤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皇、皇兄,你怎么来了?”
萧重寒进来后先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而后才将目光落到沈瑶瑶身上,勾起一抹让人心颤的笑:“你说呢?”
他一步一步靠近沈瑶瑶:“当时跟朕约定三日,你数数,这都第几日了?”
沈瑶瑶被逼得一步步后退,腿弯抵住床沿,一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厚厚的被子上。
她软下声音:“皇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是沈从锦非要带你来,与你无关?”萧重寒早就摸透了她的性子,“怎么,侯府的下人都使唤不动,连往宫里送个口信的功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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