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药拿来。”林长宴不动声色地吩咐道:“莫要叫旁人知道。”
又是暑热的一日,林长宴昨夜在书房未得洗浴,今日叫人在内院安排了,因心思飘忽,洗得稍晚了些,待到他回到寝殿时,屋内已经熄了灯。
想必暮雪烟已经入眠了。
他借着月光推开门,走到榻前,向榻上摸去,却空无一人。
偏过头去,隐约见床榻旁蜷缩着一个人。
他不慌不忙地将室内一盏蜡烛点亮,凑近一瞧,只见暮雪烟穿着寝衣,狼狈地缩在床榻旁,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目光慌乱。
及至抬起头来看到他,她这才平复了一些,挣扎了几下方才说出话来。
“王爷。”她话语哽咽:“我……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他蹲下身,轻声问。
“好像……好像有人给我下了什么药。”暮雪烟只觉得这次的感觉和上次中了春药的感觉很像,但她不敢妄下定论。
本以为林长宴会叫人去寻太医,谁知,他只是走到门边,将门关好了,这才慢慢地走回来。
迎着她诧异无比的目光,他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是本王下的。”
暮雪烟不禁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王爷,别开玩笑。”她低声说道:“真的……不舒服。”
“我没开玩笑。”林长宴将灯烛放在一旁的桌上,蹲下来,定定地对着她瞧。
暮雪烟用手推他,口中说道:“快……寻太医。”
林长宴抓了那只手,站起身来,提着她的手臂将她放到床榻上。
只这样略一动弹,便叫暮雪烟觉得浑身焦躁难忍,她尽力平复着呼吸,抬眸对着林长宴看着。
林长宴说的下一句话使她如坠冰窖:“谢倾闻,你到底想要到哪里去?”
见她面容瞬间失了颜色,瞠目结舌。他不禁在心中冷笑,果然是真的。
破裂
他抓着她的左手手腕,逐渐用力握紧,口中问道:“本王待你这样好,你究竟还有何不知足,整日妄想着去别的地方?”
暮雪烟如临大乱,她本来想着趁着好一些的时机同他慢慢坦白这件事,谁知他竟然提前知道了,还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对付她。
她猛然想到了谢景,不觉又是一阵暗骂。
是她太蠢了,如何没有想到谢景会将这件事告诉林长宴?
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想尽所有法子如何解释,可林长宴见她不说话,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右手沿着她左手小臂滑动,他声音缥缈:“怎么不说话?”
他手上的温度滚烫,中了药的肌肤仿佛受不住一般战栗起来,她偏过头去,紧紧咬住下唇,试图保持清醒。
他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回过头来,看着她强装镇定的神色,缓缓抚上她的唇。
昨日他吻过之后的红痕还未完全消去,他轻抚上去,她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