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七王子要么支吾着回答不上来,要么她故意说错的时候都不纠正她,而是顺着她说错的继续往下说。
于是,她可以肯定,现在的七王子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七王兄了。
她也知道,大王子同样变了,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大王兄。
如今的巴勒顿,只是一个顶了她大王兄的皮囊的陌生人。
可她还必须和他们虚与委蛇。
“怎么?难道是觉得这瓶子里装的药太少,担心不够用?”巴勒顿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话中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你先用了试试,我给你的药可是好东西,这点就够你涂好几次了,用完你伤口也肯定痊愈了。要是到时候没痊愈,你再来找我,我一定多给你一些。”
尤朵拉已快速想到应对的办法。
她抬头含羞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我是女孩子,我的伤又在腰间……”
巴勒顿哈哈大笑。
“对,对!是我忘了!”
他笑罢,却也不给尤朵拉机会,而是直接招过一名宫女,嘱咐这宫女给尤朵拉上药,自个儿才出了尤朵拉房间。
尤朵拉发际间渗出细细冷汗。
她绝对不想涂这药!
但这宫女只会听从巴勒顿的吩咐,她又哪里有抗拒的余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宫女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小瓷瓶,眼看就要对她的衣服伸手了!
忽地,尤朵拉脑海中响起时寻的声音。
“别出声,别抵抗。”
尤朵拉一怔。
旋即,一股力量,就将她拉入另一个充满压迫感的空间中。
她眼前忽然出现怪异的重叠景象。
她既能看到自己房间原本的模样,又能看到另一个散发着绚丽法则光晕的空间正和她的房间重叠在一起。
在那层神秘的空间中,还站着时寻。但时寻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尤朵拉甚至还看得到那宫女已经替她解开包扎伤口的布带,正在给她上药。
但她的身体全无感觉。
只等宫女上完药,重新替她包扎好,她就再看到那些药竟然诡异地落到时寻掌心,并且形成了一小团。
继而,她才觉得浑身一震,她已经被那层怪异空间排斥出来。
那宫女已经替她整理好衣服了,又要去开房门,给房间外的巴勒顿汇报。
尤朵拉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