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一样的。
裴炤懒得和苏迪辩驳。这人疯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若不是还要一起合作,裴炤真希望能和他彻底撇清关系。
“不要这样嘛,裴炤,我们不是朋友吗?”苏迪勾勾嘴角。
“伤害我就算了,但你不能动他。”裴炤满脸倦意,“不然我们可能算不上朋友,连同事都算不上。”
苏迪“噗嗤”一声笑了,大学生的威胁,听起来真是充满孩子气。
“好吧,我道歉,但这总是为你们好的,得以证明的爱情难道不是更加珍贵?”苏迪摊开手,神情无奈。
“苏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爱情是不需要论证的,”裴炤皱起眉,站起身来,边往大门走去,周于礼跟在他身后,裴炤边说,“爱情是件无法得以论证的东西,既然喜欢,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伤害的方式论证什么?这很愚蠢。”
裴炤叹了口气,“当然,不相信自己的感觉,而去相信别人论证方法的人,更愚蠢。”
跟在身后的周于礼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
·
坏消息是,裴炤知道了他和苏迪的交易。
好消息是,苏迪没有把他们真实的行动意图告诉裴炤。
周于礼本想着,该如何在几小时时间内,说服裴炤,让他不要生气。
可是裴炤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
裴炤似乎并不想听他解释。
裴炤只是像寻常夫妻吵架一样,把周于礼所有的东西都丢出了房间,扔到了公用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里,白舟和蓝霁无措地看着这一幕。周于礼抱着胳膊,捂着伤口。
“裴炤,你听我解释……”
“那么相信别人,就永远别相信我好了。”裴炤冷漠开口,像念课文一样,陈述周于礼的罪行,“最近不需要住在一起了,直到你想清楚。”
卧室的门应声关了。周于礼垂下头,有些狼狈。
“……”白舟走到周于礼身边,“你怎么不和炤炤说是因为苏迪逼你……”
“……是我做错了。”周于礼摇头,“……我不希望他愧疚。”
或许是因为伤痛,深深的疲惫感将周于礼全身笼罩。
他做错了事情,背着恋人和其他人做这样的事情,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裴炤这样做,周于礼可能会气得发疯。
可是回到自身,周于礼又觉得难过。
他们这段感情好像有太多阻碍了。
父母不看好的家庭。苏迪不看好的物种。
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横亘在他们之间,好像他们总是在和问题交缠。
而恰好,这些问题是他无力解决的。
这些问题原来很小,但日思夜想,或许只是逐渐放大的结果……周于礼这样安慰自己,却收效甚微。
他没办法完全不在意。尤其是当这些问题直接影响了他和裴炤之间关系的时候。
可是导致他们关系受到影响的,不是他自己吗?
夜幕很快降临,卧室门没再打开,周于礼心事重重,但仍然,不可避免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走。”
裴炤打开窗户,看见远去的火鸟,捏紧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