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答。
她动作愈发小心,脱鞋上榻后挨着他背脊,思索如何破局。
被她挨着的赵朔玉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不禁疑惑。
在亭子那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到这后反而不碰他了?
难道……
真的年老色衰了?还是她觉得……
赵朔玉下意识摸向自己腹部,他还想等会若是金九习惯性揽过来,便就势与她商量留还是不留。
若她坚决不留,他也得问问她娘的意思。
不然以后事发,她要如何应对家人的责难?
金家好不容易出了她这么个天赋异禀的。
想到这,赵朔玉假装睡得不舒服,缓缓转过身。
金九稍稍挪开,等他调整好后再挨近,她用手支着脑袋,躺在他身边仔细看他睡着后的容貌。
越看越觉得自己当初走了狗屎运,怎么就被他选中了?
这凝脂般的皮肤,并不如何柔和的轮廓比起初见时清减许多,却是漂亮得令人心惊。仿佛雪夜中悄然绽开的红梅,带着丝冰冷的秾丽。
她忍不住触摸他的发,凉丝丝的,像在摸着绸缎,发梢应该修剪过,随意抓起一绺就着月色看都无丝毫分叉。
“长这么好看做什么。”金九嘟囔着,靠近几分,低头去亲他被月色映亮的侧脸,“好看就算了,怎的脾气也这么对我胃口?就是心眼子太多,多也好,不会被人欺负。”
她越看越是忍不住,又亲了口他下颚上的小痣,最后亲了口薄粉的唇。
未等她撤回,腰身一紧。
赵朔玉揽住她,扭身将人制在床榻内侧。
不等她惊讶,低头缠上细细吮吻,如同啜饮花蜜的蝶。
金九护着他的腹部,小心翼翼调整姿势,免得压着,这才双手穿过他腰侧揽住他,一点一滴,慢慢回应。
可面前这具身体越来越烫,从内到外,像烧起来般。
“等,阿玉……不行……”
“不行什么?你不喜欢我了?还是你对我已无任何欲念?”
若是后者就要注意了,她常年游走于烟花柳巷,万一嫌弃自己现在无趣,找了小倌解闷,那可如何是好?
“不是,你……”金九护着他,小声道,“你克制些,腹中……”
她结结巴巴背澹兮医嘱。
都到榻上了还要如何克制?
赵朔玉干脆剥下中衣,又三下五除二扯去衣带,俯身在她耳边吹起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