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过是胸口有些泛疼,喘息之间难免诱发咳嗽。”柳蘅无所事地应着,可眉间的忧意却让人不得不在意。
听了他的言语,花无凝才忆起朝辞啼似乎踹了柳蘅一脚,还踹飞了…
她当时只觉得很疼,没顾上周围的情况。
“难受吗?”花无凝思绪收回,公事公办地问话。
“我服了药,不难受了。”柳蘅眉间的忧愁消散,萦纡着一股窃喜,“倒是阿凝你,朝辞啼居然如此伤你,你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的?”
被握住的手再加了一分力,花无凝摇了摇头,她作势推开了柳蘅的手,“你扶我起来一下。”
自然松手的柳蘅,将花无凝半扶起,“阿凝起来做甚,歇着才是。”
低头看身上崭新的衣裳,花无凝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时辰前。”柳蘅虽不明所以,依旧温和答话:“刚醒就来了。”
“嗯。”花无凝应下,抚摸上自己的肩膀。
衣裳与伤口大概是他给我换的。
“外面情况如何?”摈弃不郁之思,她严肃问道。
“军营已经恢复原样,伤兵也已经在治疗了。”柳蘅眼中划过一丝黯淡却还是柔声说道。
“嗯…”
花无凝轻应着,她移动身子下了床,柳蘅自然而然偏过头不去看花无凝。
拿过备在一旁的外衣,她穿好后往前走去,“我出去看看。”
“阿凝。”柳蘅忙现在她身侧,“天冷还是待在帐内,要什么让士兵或者暗一送过来也行。”
“无碍。”花无凝并没有听柳蘅的话,执意走了出去。
昏沉之光与火光相应,寒风呼啸而过,放眼望去营帐皆无损坏之迹。
但是细看之下,数目缺失,地上还有焚烧后的痕迹。
眸光浮光亦沉,她放下了帐帘,凝重思量,神情颇为严峻。
“阿凝,你又在想什么忧心的事?”柳蘅心有所念,脱口问道。
“胡旋突袭,是想要歼灭我们,此次没得手肯定会来第二次。”花无凝徐徐而言:“我们要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了。”
“我早就知道胡旋靠不住,他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柳蘅愤慨不平,“阿凝不要心伤,我们一起商谈计策,肯定能反败为胜。”
“我不心伤。”花无凝淡笑着,“利益使然而已。”
“计策一定要有的,但我是担心胡旋这么莽撞冲上来肯定备有后手。”
“阿凝你打算怎么做?”柳蘅凝神思虑一番。
叹息一声,花无凝开口:“我去找朝辞啼。”
“你找他!”柳蘅震惊惘然,“朝辞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