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韩枭这条命在现代时,是他父亲以命换命得来的,父子俩血脉相连,约等于一棵命生树两个人用。
可如今恰逢乱世,命生树又能够扛几回呢。
如果新的命生树再次枯死。
是不是韩枭和韩王就——
他不敢深想。
怎么活着对韩枭来说这么难呢。
明明是尊贵无双的韩王世子,可连小小的命生树都保不住。
一次又一次的保不住。
季清欢感到无力,且痛恨自己的无力。
他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
都说人定胜天,可是胜在哪儿。
他只想要韩枭活着。
“是,”墨鱼刚要往后堂去,转身就看见走过来的主仆俩,眸底闪过惊诧,“您能起来了”
明明午后才昏厥被医师断言心脉碎裂。
世子此刻就又能下床走动?
这种事不是头一回发生。
墨鱼也算见怪不怪,只以为还是从前那些补药在起作用。
“”
“季清欢。”韩枭没会墨鱼,径直迈步朝高座走去。
他一袭纯白外袍出现在颜色古朴的木质桌椅中。
季清欢眼前稍亮,噌的站起身。
“你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叫医师再来看看吧。”
“不必,”韩枭走到季清欢坐着的圈椅旁,苍白指尖落在桌面地图上,他朝季清欢看了一眼,“我身子无碍,你下令急行军占领皇宫?”
季清欢点头:“是,不能再耽搁了。”
早点占领皇宫。
他们才能早点回援南部。
“南部现在如何?”韩枭问,沉眸又补了一句,“你同我说实话,我无碍。”
他只想知道南部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