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兄的诗写得真好啊。”
她夸了一句。
朱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五哥说,还有进步的余地。”
他还是很谦虚。
不提朱橚,徐妙容险些忘了这个好大徒。一提朱橚,她忽然想起来,刚才朱椿提到,“五哥说得对”。所以朱橚背着她劝人了?
“五哥劝你了?”
她问朱椿。
朱椿点头,“就你来送赔礼的那次。”
徐妙容了然,那次她的确跟朱橚前后脚进了蜀王府。也是在那次,朱橚得知了要被朱棣撵回开封的噩耗。
突然有些好奇,好大徒是怎么劝人的。毕竟当时的朱椿,就跟个大犟种似的,油盐不入。
“他怎么劝你的?”
“他……”
朱椿突然沉默了。
须臾,“用拳头劝的。”
哈?
徐妙容有种被砖头拍了脑袋的眩晕感,她想说点什么,却又本能地意识到,或许现在她该闭嘴。便乖觉地闭了嘴。
原来那天朱橚红了脸又红了手,不是因为抬了东西,而是因为,打人了。
心里头忽然有点暖暖的。
这个好大徒,他人还怪好的。当然,暴力不可取。
她适时沉默,蓝氏则意味深长地看了朱椿一眼。
朱椿咳了一声,眼眶有点红。他不承认,是因为想到了那天哥哥给的巴掌,心酸才红的。他是喝了三杯酒,不胜酒力,眼睛才红的。
可是,那天真的好丢脸。
他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朱橚,却对着他的屁股打。他不要面子吗?他是大人了,被打屁股,就不会疼吗?
“喝酒吧,喝酒吧。”
他强行为自己挽尊,又主动接过蓝氏手上的酒壶,给徐妙容斟满了。
“二十二弟妹,我再敬你三杯,你若原谅我了,就喝下这三杯吧。”
徐妙容的笑僵住了。
她看着朱椿,朱椿却一脸纯粹,纯粹中又写满了倔强。那样子,好像是在说:不喝不是中国人。
她心中天人交战。
她想喝,真的,她很想喝。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喝,能行吗?
可,特殊时期,不巧了。为了女性健康,为了自己的身体,她不该喝。
有些犯难。
一只修长的手却忽然伸过来,从她手上拿走了那酒杯。
“她不胜酒力,我帮她喝吧。”
朱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