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只是想看他哭,不是想折磨他。”姜烟屿保证道。
“他。。。。。。”林桑葚长叹口气,妥协道,“和我在同一所高中,同一年级,叫洛清霖。”
姜烟屿怕林桑葚骗他,质疑地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你昨天回酒店后,我上楼来问过了。他的阿姨生病住院,他每天中午会打饭来看阿姨,顺便聊天解闷。”
说到这,林桑葚又小声嘀咕道:“你明明就喜欢他,还嘴硬不承认。”
“洛清霖。。。。。。”
姜烟屿缓慢用华语重复,音调并不标准。
“反正你不要去打扰他,等这个暑假结束,你就赶紧回伦敦,别待在这里让我担惊受怕,我现在做梦,梦里全是你被警官抓了,入狱的画面。”林桑葚抱怨道。
姜烟屿表面上点点头,陪着林桑葚回房间,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等晚上回了酒店,才迫不及待拨通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偷偷查,别让其他人知道。”
“华国,林城市,林城一中,洛清霖。”
“帮我弄一张学籍证明,我不回伦敦,我要留在这里重新入学。”
当天晚上,姜烟屿亢奋得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洛清霖哭着求饶的画面。。。。。。
洛清霖这个人,和姜烟屿想象中完全不同。
拿到资料前,姜烟屿只凭外貌判断,认为洛清霖是个普通人,家庭幸福、天真单纯。
不过样貌倒是不普通,一看就招人欺负,只是看照片,姜烟屿就想将人绑起来,拴起来关着,看他哭。
十四岁之前的洛清霖是个寸头,学校里爱打架的刺头,还险些杀过人,是个精神病,在医院里治疗了大半年才被放出来。
父亲三岁时车祸意外死亡,母亲十四岁时自杀身亡,洛清霖发病时救出来的那几个被拐卖拘禁的女孩,解救出来后大部分因为苦痛自杀,只剩下一个还在医院里坚持治疗。
而出来后,洛清霖就像变了个人,头发留长,部分昼夜学习,最后擦线考进一中,每个假期还在墓园里打工,周末在咖啡厅兼职,一副认真生活的模样。
姜烟屿对着资料看了很久,拿洛清霖在医院里发病的照片,同现在漂亮的样貌作对比,疑惑不解。
洛清霖为什么不发疯?为什么会变好?
洛清霖为什么能像一个无事人一样,好好生活?
难道不该和他一样,变着法子折磨他人、玩恶劣游戏吗?
姜烟屿很是疑惑,想不通为什么。
凭什么洛清霖能变好,而他却像个疯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洛清霖每个月末都会抽空去精神病院,看望那个唯一幸存的女孩。
所以7月末的早晨,姜烟屿没有跟着林桑葚去医院,而是偷偷躲在精神病院门口蹲点,等洛清霖出现。
姜烟屿一大早就到达,焦躁地等,等了一整天,终于在下午晚餐时分等到洛清霖。
洛清霖又提着那个粉色的盒饭包,看起来心情颇好,哼着小曲走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