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紧张作什么?”姜烟屿抱紧洛清霖,将头埋在他侧颈,像是病入膏肓之人,汲取解药一般,重重嗅。
皮肤微痒,洛清霖缩着肩,声音里仍有些局促,小心翼翼,“你是不是不高兴?好像一来到伦敦,你就变了一个人。”
姜烟屿收紧手臂,将洛清霖抱得更紧,低声抱怨道:“嗯,这里的空气不好,闻着臭,不适合我。”
闻着臭。。。。。。
哪有这么夸张?
知道姜烟屿是在胡乱说话,姜烟屿不告诉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也不告诉他过去,洛清霖想安慰都无话可说。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洛清霖转移话题问。
“离平安夜还有三天,”姜烟屿道,“那就要在这里住三天,再去温彻斯特住两天,过了圣诞节我们就回去。”
“好。”洛清霖不多问,只在心里乱想与猜测。
外头风雪肆虐,温度低,楼宇上的白雪反射灯光,亮光照进玻璃窗,像是泛亮的波浪,在镜子与墙壁间轻晃。
沙发像是抵御风雪的盾,热气扫不走姜烟屿心里的烦闷,只有抱着洛清霖,四肢将金丝雀锢在怀里,姜烟屿才感到安全,不受风雪侵袭。
沉默相拥良久,姜烟屿忽然问:“你不问问去曼彻斯特作什么,要见谁?”
答案显而易见,洛清霖问道:“是不是你外祖母想见你,让你回去过平安夜?”
姜烟屿低笑一声,“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在手机里问过陈启辛?”
洛清霖轻咳,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前段时间确实偷问过mayfield,不过这回是自己猜的,毕竟答案明显。
“不过,她不是想见我,只是闲得无聊,非要让大家聚在一起,受她训话而已。”
接着,姜烟屿嘲讽地嗤笑道:“我不信教,也不信神,更不会过平安夜。”
姜烟屿的语气忽然变得不屑,情绪怪异,洛清霖不想说错话,让他更不高兴,便转到其它话题。
“那你要过春节吗?”洛清霖稍直起身,探出头,凝着姜烟屿问。
金丝雀的眼睛光亮,随着晕进窗的雪色光波,盈盈泛光。
局促,试探,小心翼翼,姜烟屿看着这双漂亮眼睛,不禁想到含羞草,草越是羞怯往里缩,就越是想去碰。
那双眼里越是紧张,惶惶不安,他就越想加重这种不安,坏心去欺负。
“从前不过,不过以后,也许会过。”
说话间,掌心往下,不动声色覆到蜜桃上去,轻轻揉抚,充满无言的暗示。
洛清霖不知这人为何忽然来了兴致,明明刚才还在烦躁,怎么现在就荤黄上脑,要来欺负自己。
“等等。。。。。。”快触到边界,洛清霖急声喊停,“等一下。。。。。。”
金丝雀难耐挣动,姜烟屿凑到他耳边,提醒道:“洛先生,你许诺的代价,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