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蒋京津答应的干脆,被傅元初牵着往前面走。
小小一块儿地,很快走到尽头,看他一直不摘,蒋京津有点疑惑:“站着干嘛?”
“嗯?”
“你不是要吃草莓,”她抬抬下巴,“摘吧,我等你。”
傅元初难得愣了一下:“没带袋子。”
蒋京津白眼翻上天,把手从他手中抽回来,掏了掏自己口袋,大概丈量了一下容量。然后很大方地替他处理差错:“行了你摘吧,可以放我兜里——记得挑好的啊,弄衣服上你给我洗。”
“……”
傅元初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绿皮火车上各种气味混杂,又差不多连着熬穿两个夜,说还能有食欲是假的。
权衡了一下,在吃完吐死和被蒋京津打死之间,傅元初果断选择了后者。
“突然又不想吃了。”
蒋京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果然,肚子上立马挨了一拳:“傅元初你神经病啊!”
手电筒的光和月光映在一起,蒋京津脸上的愤怒生动。
傅元初果断握住她的手,卖惨:“本来是很想吃的,但昨天没睡好,刚吹了风就有点反胃。”
“……”
就因为这个人平时太过趾高气昂又欠揍,所以真可怜起来的时候,蒋京津对他是狠不下心的。
更何况,虽然嘴上埋怨,但大过年的,傅元初逆着春运来,她其实很开心。
所以沉默一瞬,就着被他包住的手,又给了傅元初一拳,蒋京津干脆抽手转身:“那走吧,回家打游戏。”
要故意表现出自己很生气的样子,借着月光,她走的还挺快。
傅元初赶紧跟上,一边在后面再次提醒她:“小心水坑……”
话还没说完,就见几步之外的蒋京津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停在原地。
傅元初三步并两步走上去,扶住她,皱眉:“崴脚了?”
“……没,”她翘起一只腿,全部的重量几乎都倚靠在傅元初身上,笑得有些心虚,“踩进水坑了。”
“……我看那里反光,还以为是石头。”
傅元初笑得真心实意:“蒋京津,小时候让你背课文,就说你总是偷懒,还不承认。”
小学课本里都说过,晚上反光的是水坑才对。
“哎呀!”蒋京津脸皮薄,“我下次就知道了嘛。”
傅元初蹲下去,拉起她的裤腿:“鞋子里面湿了吗?”
蒋京津顺势虚坐在他肩膀上:“嗯。”
“自己扶稳。”
她穿的是不防水的板鞋,傅元初动作很快地帮蒋京津把鞋子和袜子脱掉,又帮她只把鞋子重新穿上:“先将就穿一下,不然容易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