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都听乐了:“都大学生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呢。”
林女士司空见惯:“吵吧吵吧,也算提前预防老年痴呆,”
“……”
老蒋看不下去:“京津啊,一一这么老远来找你玩,你要招待好人家。”
蒋京津翻个白眼:“我又没给冰箱设密码。”
傅元初立马接话:“冰箱里没有了。”
蒋京津才想起,好像确实在早上已经被自己吃完了。
“那就明天再吃。”她继续冷血无情。
察觉到有视线长久停留,蒋京津从论坛八卦上抬头,就见傅元初幽怨的眼神。
装什么呢。
她清清嗓子,正要掐架,就听外婆开口:“京津,你昨天不是还说想去你张伯伯家的草莓地玩呢,凑巧了,带上一一,也安全。”
林女士接话:“你都在家窝两天了,恰好出去走走,消消食。”
“……”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
但这么你来我往,起床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踢踢傅元初的腿,她示意人站起来。
冬天白日短,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浅黄色的路灯照在路两旁的雪堆上,透着莹润的光。
“等一下。”傅元初站定,帮她整理翻过来的衣领,又把围巾重新系好。
“你少献殷勤啊。”说是这样,还是心安理得接受傅元初的服务。
正是晚饭点,路上没什么人。乡下是允许放烟花的,这两天蒋京津在房间隔着窗户看了不少,这么爽快愿意跟傅元初去摘草莓,也报了点想看烟花的心思。
这会儿见没有,还颇有些失望。
傅元初察觉出来,问她:“怎么了?”
“你管我?”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怎么还不放烟花?”
“你还真是一人吃饱全村不饿。”傅元初又开始嘴不留情。
“切,”蒋京津撇嘴,“就你最为别人考虑,那这么不为我考虑一下?”
傅元初像是随口一说:“也能考虑。”
蒋京津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抬脚踢飞路上一颗碎石,傅元初靠近,把她的手捉到自己口袋里捂住。
想起什么,蒋京津问:“那天玩骰子,你是不是作弊了?”
那天。
算一算,两人居然已经在一起两个月了。
毕竟从出生就认识,说实话,两个月在他们人生的刻度中显得太微不足道。
但正是因此,能从最熟悉的朋友变成最亲密的恋人这件事,反而更让人觉得神奇。
“第一个豹子纯属幸运。”大概是小孩儿玩过,沾了一点糖变重。
草莓地就在前面,路比田埂高一截,要从侧边挖出的楼梯下去。
傅元初在下面牵住蒋京津的手:“小心水坑。”
草莓地覆着黑色的膜布,路灯照不太到这边,傅元初开了手机电筒,提醒她:“小心水坑。”
地面不平,有水融在雪里,踩下去免不了鞋袜会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