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志。”
孩子们关上门之后,谢功成忽然露出一个很神秘的微笑。
“苏同志啊,你到底接近我们,是有什么目的呢?”
苏希希一惊,“你、你什么意思?不是说了是韩老的意思——”
“别装了。我本来想陪着你演戏,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你啊,全程盯着我家的孩子,想打探我家孩子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想要知道些什么?”
苏希希一阵发懵。
这谢功成居然这么聪明,看穿了不是韩巡的意思了?
然而,上次见面,谢功成明明是相信的,除非他是奥斯卡得住,否则上次的小人得志的表情,一般人是绝对演绎不出来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苏希希准备装到底,“不是因为韩老,我找你干嘛?”
张天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浪费我一桌子好菜,你别演了,我们去民政局找人查了,你和韩牧远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就是眼看攀不上高枝了,想最后骗钱捞一笔是不是?如果我们相信了你,给你好处,你是要独吞了跑路的对不对?”
谢功成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我们确实不会去找韩老验证你说的话,那样也太冒昧了,对于韩老现在的级别,也不是我们随时可以见到的。不过,我们难道没有别的关系吗?我们首先随便查查你的婚姻关系,就发现你们几天前就离婚了!”
苏希希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袖子,这是一件毛茸茸的毛衣,穿上很有安全感。
她觉得心口一阵难受。
谢功成说这种话,意味着,韩牧远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不过她很快恢复了理智,尽管胸口还在抽痛,但她觉得她已经可以思考了。韩牧远签字不签字,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那天陈淑珍非要她签字,其实只是要一个态度,毕竟他们完全可以在没有签字的情况下,就让她离婚。
韩牧远现在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知道,他在寒冷的西北,还好吗?
苏希希微微咬牙,克制住思念,反唇相讥:“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确实离婚了,这是为了分割风险。我要是出了事,韩老和我就没有一点关系了,这也是韩老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提前让我和牧远假离婚。”
谢功成明显有一瞬间的动摇。
确实,如果离婚了,那么苏希希做出任何事,都和韩家无关,确实是高招。他谢功成还真没想到这个层面上。
看来,能坐在韩老位置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苏希希冷冰冰地说:“你居然背地里调查我?你猜,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韩老,他老人家会不会转头找广市印染厂?毕竟你们两个兄弟厂,现在正在争第一。听说你要是今年做到第一,明年,就不只是印染厂的厂长了。现在搞改革开放,国家需要人才,你说,你成了第一,你这样的人才,能走到多高、多远?我和牧远离婚这件事,只是一个手续问题。不信你去牧远单位打听,谁知道我们离婚了?你知道多少睡在一张床的夫妻,法律上是离婚状态吗?离婚就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你们懂不懂!”
苏希希越说越自信,她自己都快信了。
“那我还告诉你,咱们家牧远现在被派到西北执行秘密任务了。我想你再去调查一下,也能发现这件事。牧远结束任务出来,地位也就不一样了。韩老这是为他铺路呢。你当然可以不信我们是假结婚,哼,我真是浪费时间,我这就走!”
苏希希站起来就要走,她飞速拿了自己的大衣,就推门。
房间里现在已经非常暖和,和外面的温差很大,一阵寒气让她心跳都加速了,不过她顾不得那么多,抬脚就出了门。
谢功成犹豫了一秒钟,一拍桌子,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来,直接拉住苏希希胳膊,“不不不,苏同志,刚刚是我们多疑了,我们相信你!咱们好好谈谈行吗?”
苏希希冷笑,“没意思,一点没意思。我连假离婚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却对我这样,一点不把我当自己人。”
张天也追出来。
她想到去年年末太太团聚会的时候,广市印染厂的厂长夫人那个嘴脸,简直就气极了,怎么能让她抢了先?!
张天也拉住苏希希,靠近了说:“我们当然把你当自己人,苏同志。我知道,你讲了一个秘密,我们也要讲一个。那我们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目前,几乎没人知道的秘密,这样我们就是同盟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