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段时间有工作?”
奉颐摇头。
如今外面风雨飘摇,负面新闻多如牛毛,哪还有什么工作?全让常师新暂停,等待这阵舆论风波过后再定。毕竟这次舆论是钻着缝隙来的,确有其事,她百口莫辩。
“那你说要去哪儿玩?”赵怀钧开始搓揉她脑袋,语气有点儿腻:“我能陪一定陪。”
奉颐却很认真:“我想去肯尼亚,看动物迁徙。”
赵怀钧表情一滞,动作戛然而止。
奉颐扫了一眼,心知是不成了,于是又道:“那挪威,追极光?”
这姑娘倒是潇洒爱自由,就是玩心忒重,怎么选的全是费时耗力没大半个月回不来的旅行?
赵怀钧放开了她。
奉颐有点气,做不到又答应她做什么?
“你这人有意思,面上答应得跟菩萨似的,干的事儿却全都是王八蛋,到头来还没本事怪你。”
她没好气地一把推开,跳下车往回走。
可没走几步手腕便被人从后面拉住,接着一股劲儿将她后拽着。她踉跄几下,撞进男人怀中。
赵怀钧锁住她,噙着点笑,轻声哄道:“我哪里是不想陪你?动物迁徙得八九月去才有,极光更是不在这个季节。干脆改明儿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就明天,行不行?”
奉颐也没真闹,好哄得很:“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登时又弯着眼睛笑,问那我要准备什么吗?
话刚问完。
高从南和原羽正好从旁边开了辆球车经过,两个人撞见小情侣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高从南翻了个白眼,原羽探出头瞧着他们吱哇乱叫。
球车很快滑过,留下一阵风,也留下一串无情的嘲笑——
“三哥,你丫也忒丢爷们儿的脸了,在人面前支楞不起来吧你?!”
敢这么挑衅赵怀钧的,也就原羽了。
等人溜了后,奉颐两手放在唇边,故意模仿原羽的调调:“支楞不起来吧你……”
言辞尽是揶揄,好像跟着别人一起笑话他多好玩似的。
赵怀钧轻嗤,没等她说完就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来。
奉颐没防备,惊呼一声。
他却笑,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我能不能支楞,不得看你咬不咬得住我?”
奉颐:“……”
对面的人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说这样浪荡的话,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咬”字起源于上回两人歇战后,尚且还意乱情迷时,他埋在她肩窝紧拥着她,突然说了句:“每回你最后吸着我,我就特想什么都交代给你。”
彼时情浓意稠,也不觉得这种话有什么要紧。
后来慢慢就说顺了嘴。
起初是“吸”,后来就成了“咬”。
但奉颐第一次听见这个形容时,脸色确实难能可见地涩了很久。
她不像赵怀钧,多少有些要脸的。此刻轻咬了咬牙,还挺想让他闭嘴。
赵怀钧把人放回球车上去,冲前座等待开车的球童招招手,示意他下车,自己亲自来开。
回程的路上他给高从南去了电,问晚上什么安排,高从南说的是晚上露营烧烤去。
原羽爱凑热闹,在那边叫嚣着:“晓苒姐和许教授,武邈哥和舒魏,三哥和奉颐,他们都有伴,那可就剩我俩了……从南哥,你不许带姑娘,我要睡你帐篷!”
高从南烦得不行,一脚踹开了原羽。
赵怀钧偏头来询问她的意见,奉颐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