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钧点头,开始将奉颐往车里放:“行,你们玩开心,有需要可随时叫我。”
“好勒!”宁蒗帮忙关上车门,笑嘻嘻地挥手告别。
为她舒适着想,赵怀钧一路尽量开得缓慢沉稳。
到酒店后,有服务生上前帮忙,赵怀钧却拒绝了,只将车钥匙扔给对方,亲自搂着奉颐往上面走。
原先一直安静的姑娘这个时候却开始闹起来。
对他说累,脚底重,走不动了。
她摇摇晃晃地推搡他,骂他是个魔鬼,人都累成这样,简直虐待人……
说话时脸上有少见的娇憨,只是行为格外放纵任性,怎样都不肯依他。
最后赵怀钧没法,蹲下了身,说:“来吧。”
他的活祖宗。
奉颐笑,二话不说直接倒在他后背。
上了背入了电梯,狐狸崽子便露出了尾巴。
赵怀钧脸颊忽然被人亲了一口。
他微顿,偏头去看,却见奉颐笑眯眯的清亮的眼睛。
哪里还有半分醉相?
敢情是装醉的,白担心丫半天了。
赵怀钧气笑:“下去。”
“我不!”
他又扭头去,奉颐抱着他脑袋又亲了几口:“我酒量不好我知道,这不感觉自己快醉了,赶紧打住的呀。”
其实仔细听,那说话声还是带着点儿迟钝。估计没多喝,趁着小醉时堪堪止住了。
“我后来看见消息了,”奉颐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但还是有点儿遗憾,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你,我今日是拿不到这个奖的对吗?”
她其实距离这座殿堂依然很远,力不胜任得连手中那个奖杯也觉得名不副实。
电梯“叮”的一声。
顶层到了。
赵怀钧拿出房卡,两人挪进了房间。
房间内有淡淡香氛,摆设与风格同上次来时一样。只是又有些不一样,至少男女身份今非昔比了。
赵怀钧将她放下,然后又转过身,将她抱起。
她很自然地手脚收缩,挂在他身上。
他们最爱与彼此体温互换的感觉,紧紧相拥、紧紧相融,亦或是夜间睡着后将后背交于对方。
坐进沙发后,他掌心覆盖过那片光洁后背,然后手指缓缓地、肆无忌惮地顺着脊背中间那条弧线,一点点往下。
她就匍在他身前,后背上的手指位置愈发隐秘幽深,她轻咬了咬唇,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却看不出情绪,只淡声问:“那你今天开心吗?”
奉颐点头,说很开心,只是有些遗憾。
醉上头的人说话直白不遮掩,不似平时那样有分有寸。她这样直喇喇的同他诉说心情,换作以往初识那会儿是绝计不可能的。
赵怀钧听见这个回答却哂笑起来,那笑容掺了点儿谑,可话出口后,又变得温和:“熙熙,你要明白,总比没有的好。”
“专业奖项对演员有助力与加持,与今后与业内的深度合作、发展息息相关。”
今日这个奖在她这里绝对是锦上添花,一个有作品有奖项的演员,总比顶着个“天赋型选手”的花架子来得实在。
奉颐没有开腔。
他忽然收回撩拨她身体的手指,覆住她的后颈,修长手指轻轻蹭抚着她脸蛋。
男人沉沉眸色在夜里仿佛隔开一道看不见的深渊:“总有一天,你要无畏这么一个奖项。这个奖得到与否,半分不会影响你的人脉、地位、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