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没力气了吗?”
裴书漾在她纤瘦的蝴蝶骨上轻按了一下,书窈顺势将腰身下压,剩下的全然被他握在掌心。
“窈窈,又好了吗?”
鼻尖水珠向下缓慢滴落,睫毛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刺激一阵一阵,就只剩下了和眨眼睛一样上下翕合的本能动作。
“窈窈,还要缓缓吗?”
裴书漾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好像一直在耳边,他说一句话,书窈要想上好久才能在脑子里留下一点点印象。
外人眼中的裴书漾是惜字如金的代表,只有在遇到跟书窈有关的事情时才会格外地细致,话也会逐渐变多。
只是书窈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裴书漾话居然也格外多。
像是正在做饭,他正在实时跟她汇报进度一样。
只是做饭才不会让人这么脸热,脑子都要坏掉了一样。
窈窈,窈窈,听得她都快要对自己的名字脱敏了。
“这样可以吗?”
修长手指将唇瓣往两边揉开些许。
漫长的前调海盐终于燃尽。
这次不再是偶然,而是正式的询问。
“一点点可以吗?宝宝窈窈。”
“呜”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偶尔从唇边溢出的不成调的低泣,证明她还是微活的。也算是对裴书漾的回应。
窈窈就窈窈,什么宝宝窈窈。
书窈心里想着裴书漾真的太肉麻了,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捏了捏枕头,又慢吞吞将柔滑的手肘撑起。
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可、可以”
细弱的声音像蚊蝇哼哼唧唧,又像是羽毛,轻飘飘地扫在裴书漾眼睑,然后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身后裴书漾不那么热的体温,让她不自觉紧贴,就像是在酷暑的夏日捧着唯一一根冰棒,爱不释手。
却忘了,将她深陷如此炽热的也是他。
肩颈一阵冰凉,原是扶在她腰窝的手贴在了后颈。
书窈舒服地往他手心里蹭了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陷进去了一点点。
裴书漾将绑着小恐龙皮筋的手腕递到书窈眼前。
“摘一下窈窈。”
睫毛颤动几下,热源从腿侧逐渐转移到了另一处。
是先前她带着裴书漾手指抵住的腹部。
她温吞开口:“没有手。”语调缓慢又带着点委屈的腔调。听起来人心酸酸的、软软的。
裴书漾正准备让书窈缓缓,将另一只手从下面抽出,自己把小皮筋摘下来时,腕骨顿感一阵湿滑。
来自她的舌尖。
是书窈在用嘴咬着将皮筋从他腕骨剥出。
平时疏离的眸顿时被另一种很深、很沉的情绪覆盖。
恍惚间,被她咬在唇齿间的似乎除了皮筋,还可以是被她捏着丢过来的东西。
皮筋被剥出的动作,在他的脑海中自动配上了塑料撕开的轻微声响。
紧实、较白的腕骨上,圈圈红痕明显。
那是因为时间长、皮筋太紧而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