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厢式货车开了过来,保安扫了一眼,似乎是辆运货车,在这个时代,IMF还是被看成是商业性的,没有太多的保安措施,保安并没有让那辆车停下来。
厢式货车开到了大楼的西侧,科恩邦迪曾经参观过IMF巴黎总部,他知道在西侧有更多的重要部门,货车紧紧地贴着大楼的墙根,位置靠近科恩邦迪确认过的,大楼西侧最重要的承重部分。
他的伙伴,卡恩瑟斯,最后检查了一下引爆装置,确认无误,向他点了点头。科恩邦迪深吸了一口气,对卡恩说道:“我们先出去。”
两人戴着鸭舌帽,壮硕的卡恩,还背着一个大包,快步走出了大楼外面的小广场,又走了大约200多米,两人上了车,卡恩在后座打开了大包,里面是无线电引爆器。
科恩邦迪的内心其实很紧张,但他努力平静下来,他对卡恩说道:“引爆吧。”卡恩会意,猛然一扭引爆器的旋钮。
一声惊天巨响响起,震耳欲聋,他们轿车的玻璃都被震碎,但科恩邦迪根本顾不上这些,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大楼西侧,烟尘大起,西侧的部分开始坍塌,越来越多的砖石掉落,最后突然,一大块建筑掉了下来,科恩邦迪发现,大楼大约有14到13的部分,即差不多大半个西侧,已经不复存在!
他猛然启动轿车,与卡恩两人一起,像疯子一样地哈哈大笑,3吨重的炸药,如此规模的爆炸效果,总算没有白忙一个多月。
开车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眼泪,在不知不觉地开始掉落,他擦掉眼泪,过去的那个文艺青年,再见了!
这就是新时空有名的IMF巴黎总部爆炸案,超过132人在爆炸中丧生,其中包括刚从华盛顿总部来到巴黎总部视察的现任IMF总裁保罗施威泽,全球震惊。
当天下午,巴黎的众多媒体都接到了信件公告:“法国直接行动组织”宣布对袭击事件负责:这是我们对资本主义金融心脏的攻击,是我们对资本主义剥削和反人类的回答。
伴随着全球的学运,恐怖主义运动在欧美广泛兴起,例如美国在黑豹党之后,出现的第二个“恐怖组织”,白人学生组成的“地下气象员”组织,让FBI更加头疼,他们的宗旨很简单——“在一个暴力的时代,看着你的国家,在别人的土地上,屠杀无辜的人民,如果什么也不做,只是继续享受你的中产阶级舒适,这本身就是一种暴力的行动!”因此他们认为,惟有把战争带到美国本土上,才能让美国人民了解其政府在国外犯下的罪行。
在这段时间,地下气象员组织不断发动炸弹袭击,攻击美国的政府建筑和一些银行,他们更加隐蔽,更加被学生庇护,让FBI头疼不已。
从“凝固汽油弹下裸奔的小女孩”照片事件开始,2年多的时间,欧美发生了超过7千次的恐怖袭击,上万人在这些事件中伤亡,使得欧美政府在这个阶段,都不得不将大量的精力,用于国内的维稳。而这些国家的经济,自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伊拉克战争的激化,让油价保持在67美元桶左右的较高的位置,动荡+油价,西方各国的经济成长,趋向于缓慢。
学运、恐怖袭击、民众空前的抗议,也让很多西方政客开始变化思路,他们发现,西方的路线,必须有所调整。在美国,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要结束伊拉克战争,尼克松此时就在日记中写道:“伊拉克战争已经被证明是愚蠢的,美国人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约翰逊因此葬送了自己的声誉,他现在声名狼藉。未来竞选,关键就是对伊拉克战争的态度。”就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美国人对伊拉克战争的支持率,从57%下跌到了41%,被美国媒体称之为“戏剧性的大转折”。
从第三次中东战争开始的蝴蝶效应,不知不觉地改变了世界。
除了被认为是长期有意义的美国黑人民权运动,中国CFIA并没有直接介入和组织推动西方的恐怖主义浪潮,不像苏联KGB和东欧各国安局,几乎都多多少少地都介入了,这倒是不是因为中国有什么“不能伤害西方无辜民众”的“圣母主义”,而是中央政治局,认为这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虽然一时间,让西方政府手忙脚乱。
李思华就曾经指出:这些西方激进青年,以恐怖主义为特色的“革命运动”,其实几乎都是小资产阶级激进知识分子的“虚无浪漫主义”,并没有真正的社会根基,所谓的革命运动,因为西方部分人民、对其国家资本主义的局部不满而存在而发展,但这些不满是脆弱的,是民众因为生活不如意而不满,而不是真正的阶级觉醒。参与者自己,也多数是一时的激情,并没有长期斗争的意志,他们还比不上中东的宗教分子,他们更有毅力、更能坚持。
没有基础,就是空中楼阁,“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焉”,不可期待,不可持久,一段时间之后,必然走向低潮,没有阶级觉醒的民众,看到他们的恐怖主义行径,除了部分激进青年以外,其它人更多的是恐惧——恐惧他们二战后好不容易的“安全的生活”被破坏,恐惧他们的坛坛罐罐被打破,所以不会支持,只会反对;越是激烈,他们越反对。
这些人的“革命”,与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完全是两码事,西方的恐怖主义运动,虽然多数都打着GC主义或者社会主义的旗号,但本质上,更多的是西方传统无政府激进主义的滥觞。中国旁观就好,至少这些西方的内部矛盾,对全球社会主义的事业发展,是有利的,分散了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精力,冲击了他们的经济和社会基础。
CFIA的一些负责海外行动的同志,倒是觉得很可惜,他们认为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地方,但中央既然不同意,也就只能偃旗息鼓。
这就是恐怖主义大流行的时代,“一个人的恐怖分子,是另一个人的自由斗士”,每个人屁股坐在不同的地方,对他们的看法当然就不一样,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冲击着原来的社会,改变了一些微妙的历史趋势。
第339章改天换地大调水
1969年的3月,李思华来到了西昌省纳赤台,参加第一期500亿立方米“红旗调水一期工程”的开工仪式。
这是让她非常激动的时刻。建国30年,对大西北进行大调水的各方面准备,终于成熟,这个毫不夸张的全球天字第一号工程,终于要开工了,用“改天换地”来形容当然一点都不为过,主席本来也要亲自到现场参加,只是他现在的身体,不一定能承受得起这里约3800米高原的气候,在政治局的苦劝下,他才不得不放弃,让他非常遗憾,不高兴地说这是“人生的遗憾”。
1957年开工的8亿立方试行线,最终证明主体是失败的,用1957年的方案,难以实现稳定的供水,因此在1960年左右,调水工程就停了下来。但失败不是没有好处——取得了各方面大量的经验和数据,而随着科技的发展和科技人员对相关工程问题的不断研究,新的方案开始成熟逐渐成熟,各种细节工程,不仅仅是使用计算机模拟,而且在各地进行了大量的小规模测试。
对于这方面的花费,李思华是眼睛都不眨的——与改天换地,为中华民族创造新的大规模生存空间相比,与把大西北变成大市场与中亚战略基地相比,性价比太高了,这点小钱都不敢花,谈什么开创未来?
根据最近十几年的研究,最早的红旗河方案,是被彻底地否决了,原因还是工程难度太大,单单一个涉及的2337公里隧道,按照现有科技,已经可以测算出来,最快需要100多年的修筑时间,而且部分还要通过地震带,难以保障安全。至于其它方面的难题,更是堆积如山。
所以新的方案,还是以管道方案为主,但实施的内容,与试验期的8亿立方管道线方案,有了巨大的差别。8亿线的试验证明,除了有各种不同的问题外,有两个问题非常尖锐:第一是当时使用的厚壁聚乙烯PE管,仍然不适合这样规模的引水工程,尤其后期成本巨大;第二则是提水的电力来源,经过计算,按照当时的路线,可能需要几十座核电站,无论是安全还是建设规模,都过于巨大,而且此时的核电站不算先进,这样的投入总体是不划算的。
现在的新方案,则彻底克服了上述问题,最核心的就是针对两大最困难问题的解决方案:
一、以硅铝合金管替代厚壁聚乙烯PE管,新管足以使用1000多年不换,甚至可以提高到3000年标准。
二、以水电替代核电,让这个调水工程中生产的水电,自身覆盖全部调水工程所需求的全部电力,甚至还有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