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全面健全完善群众举报贪腐制度,在中央纪委、调查总局、反贪腐局内部,设立群众举报管理部门,公示联系方式。群众可以以各种方式实名举报,接到举报的中央部门,不得泄露任何有关的举报人姓名,将举报内容发往对应反贪腐地方至少2个不相隶属的部门,对被举报人进行调查,确定举报是否属实。重大案件由中央部门直接执行。
当然,查实是编造谣言的,要以诽谤罪等严厉追究假举报的责任,还被举报干部的清白。
对于举报查证属实的,对举报群众予以重奖,根据追回的赃款,在其中最高可以奖励举报者的10年薪资现金,或者一套全免费的组屋。群众担心自己和家庭安全的,组织负责异地安置并提供工作,并对相关信息保密。
第五、完善干部考核制度。在上述的风暴打击下,有些心怀不轨的变质干部,可能以消极工作、怠工和不作为等方式来应对。所以党组织和政府各级部门,要全面加强对干部的考核,尤其是KPI量化管理,争取在反贪腐风暴中,也能将一些潜在的不稳定、不革命的干部清除出去,净化队伍。
这一次的反贪腐大清洗,对后世历史影响深远,不仅是一次性就清理掉近百万的变质干部——所谓的建国后最大规模的清洗;也不仅仅是确立了全世界最严厉的反贪腐法规、最大规模的反贪腐组织,以及最强硬的反贪腐机制。更重要的是,再一次从根本上确立了新中国的干部原则:党的干部,必须是先利他后利己讲求奉献的革命者;其收入只能在共同富裕原则下、以社会收入的中位数为基准;干部代表的是人民群众的利益,不能变成官僚。
这一场清洗的好处是,很多投机主义者,现在对于“当官发财”开始绝望,觉得机会很少,在客观上,大大抑制了这类人试图加入干部群体的欲望。
第314章西方大师们的集体进攻
1963年4月,西方一场“理论大师”们的盛宴开始了,起因并不复杂,表面上是美国的哈佛大学,邀请了这些大师们讨论苏联和中国的社会主义,对比研究西方资本主义的未来。
而CFIA则相信,这是乔治凯南推动的美国“民主自由”体制,对社会主义的一次思想进攻,是肯尼迪政府背后的美国上层建筑,试图在理论上对美国“黑人民权”和“学生运动”搞得西方狼狈不堪的一种反扑,他们试图形成一种舆论氛围,让欧美的知识分子相信,GC主义=集权=极权=专制=独裁,而西方=先进=文明=民主=科学。
李思华对此并不意外,最近的十年,西方在全球思想传播上处于劣势,无论他们如何夸赞西方的民主自由,但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多数人和西方自己的进步知识分子而言,一帮殖民主义帝国,犯下了无数人类最卑劣的罪行,还夸赞自己的优势,有多少说服力呢?
本来美国显得比较“清白”,它屠杀印第安人的事迹,在诸多西方帝国主义的殖民罪行中,似乎也不算什么。但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起,尤其是其中警察镇压的血腥暴力,加上入侵伊拉克,除了西方以外,在中苏两国的大力宣传下,在发展中国家眼中,美国现在就是一个内部是种族主义者、外部是殖民主义侵略者的形象。他们虽然畏惧美国,但对于美国的看法都是很警惕的,国内舆论也对美国不太感冒。
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当然对西方很不利,全世界都对他们非常警惕,当然无助于他们寻求利益。所以酝酿在思想和体制上的反击,本来就是应有之意。
李思华仔细阅读了这些“大师”的新作。声势确实不小,从爱德华?卡尔开始,包括莱茵霍尔德?尼布尔、尼古拉斯?斯派克曼,还有汉斯?摩根索、乔治?凯南、马丁?怀特、雷蒙?阿隆等人,其中的好几个人,她前世就很熟悉他们的著作,毕竟原时空的中国知识分子中,号称比较“有深度”的公知,大部分以他们的理论,作为自己表现高大上的支撑嘛,仿佛读过这些人的著作后,他们在中国就是人上人,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先知,民众就是该被他们指点的蝼蚁。
李思华当时好奇之下,也读过这些人的书,不过她是大失所望,觉得这些人都是“自我设限”,跳不出传统的西方那几个国家的语境,主要还是在为资本主义的“民主自由”辩护而已,同时攻击苏联的“极权和专制”,说白了,此类“大师”,不过是西方的喉舌,哪有什么真正的独立思考?
例如莱因霍尔德·尼布尔,其实是个神学家,所以他看到苏联“强制”推行GC主义意识形态后,就认为苏联罪大恶极,此人拒绝和平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由是,源于他“深知人的本性是罪恶的、不完美的”,这个哲学观点后来被称为基督教现实主义。其实很扯淡,不就是基督教所谓的原罪吗?
例如汉斯?摩根索,1937年从德国跑到美国的犹太人。此人的理论叫做“权力政治”,他认为国家争夺权力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捍卫国家利益,国家权力(尤其是工业和军事权力)是国家生存和发展的保证,权力弱小的国家在国际上必然受制于人,国家利益是评判对外政策的唯一标准,强者才有生存之道。美国采用了他的以权力界定利益的观点,为美国政治家推行扩张政策张目,即所谓“能力越大,利益越大”。
摩根索的所谓理论,可能当初在西方是新鲜的,但对于中国人来说,几乎都是一些老掉牙的老生常谈。
再如雷蒙?阿隆,是法国右派哲学家。他严厉批评左派的意识形态,认为终极理想不可设想,“左派”、“革命”和“无产阶级”的概念,可以追溯到昔日激励过政治乐观主义的三大信念:“进步”、“理性”和“人民”。但是由于知识分子的历史崇拜,这些概念就失去了理性而变成了神话。所有社会,都会不可避免地分裂成一小撮精英和受精英领导的大众,并且大众的行为必然陷入非理性之中,受非理性力量即“剩遗物”的操纵,例如宗教。
阿隆的论点,基本上是历史和未来的不可知论,所以基于意识形态的努力,最后都会偏差。
至于他们在美国暗中组织之下的最新文章,无非是从他们各自擅长的理论,来帮助美国论证GC主义=集权=极权=专制=独裁,而西方=先进=文明=民主=科学罢了。
李思华安排社科院等部门的理论工作者,撰写一批文章反驳,这些西方“大师”的文章,对全球的知识分子,还是有些影响的,必须要应对。然后,她还抽空自己写了一篇,发表在人民日报及其海外多个版本的头版头条,文章迅速疯传全球各国,被各国媒体形容为,对这些“大师”给了一次雷霆重击。
李思华文章的标题是《螺蛳壳里的大师》,她用讽刺的语调写道:
“随便浏览了一下这些在欧美被誉为思想大师的新作后,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后来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他们都不过是一些螺蛳壳里的大师。”
“之所以感到怪异,是因为在中国的我们,已经习惯于使用全球性的政治和经济视角、人类数千年大历史的视野,来观察和改造世界。突然遇到这种局限于西方一隅,甚至是西方某种孤芳自赏的孤立思想的文章,发现对方的眼界是如此的狭小,难怪突然感到诧异了。”
“他们文章的好笑在于,他们把自己锁在那个螺蛳壳里,黑暗之中,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摸熟了螺蛳壳的每一道纹路,然后自鸣得意地说,我已经很清楚世界是怎样的了,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我都非常清楚。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螺蛳壳之外,才是真正的世界,他们对于海洋、天空和广阔的陆地,一无所知。”
“他们不知道东方,不知道南方,不知道苏联的内生机制,不知道人类历史真正的数千年演变,然后在螺蛳壳里,努力向外窥视一下亮光,看到一点隐隐约约的纹路,被晃花了眼,然后以为自己就知道了真相,可悲可怜。”
“所有这些人的文章,都在从他们的角度,论证所谓的GC主义=集权=极权=专制=独裁,而西方=先进=文明=民主=科学。老天爷,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无论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都是人类社会上千年长期酝酿发展出来的复杂系统,结果在他们的思想理论中,就是这样简单的二分法。这哪是什么思想大师?仿佛让人看到了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在那里争论,我是好人,你是坏人!幼稚儿童眼中的黑白两分吗?真正的世界,可是五彩斑斓的!”
“例如,这些人真的懂什么是集权吗?他们只看到中央集权是垂直权力结构,却根本不懂我们的集权与他们的极权是完全不同的,在他们眼中,不分权就是极权。其实中国的集权,形象点说是一个“丰”字型结构——国家在中央,是纵向贯穿,是重心所在,是向心结构。上层规划,中层执行,下层配合。每个地方层级与事务部门,都各自有一个正式的集体决策圈,实施以做事为核心的集体决策。”
“中国的集权体制,就是在顶层设计上,集中统筹规划。在中层执行上,层层集体决策。在基层中,则是构建强大的基层组织,实现如臂使指的巨大动员能力和操作能力。”
“在我们中国人看来,西方的分权体制,可以算是一个“卅”字型结构,国家在中间只是横向连接,是轻薄的纽带。这种结构相对扁平,简化了国家层面的权力结构,实质是离心结构,缺乏国家层面的重心。”
“所以西方这种结构下,所谓选举出来的人受到的民主限制,是在他的权限之外,而在他的权限之内,可以肆意妄为。不过是把一个独裁者可能的专权,分化成了若干个独裁者的专权而已。已”
“而由于分权的离心倾向,实际上西方只能是不断向外掠夺,用各种殖民手段掠夺的财富,来满足离心结构的各个部件不会散架。但等到全球人民觉醒,逐渐中断了西方的这种掠夺可能性的时候,西方就必然内卷,由于是离心结构,内卷的结果就是分崩离析,这根本不是一个长期可持续的国家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