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郎回去分给家里喝吧。江某不日出门,碗不必还了。”
邻人失落之余。
决定回去就把这碗供起来。
他道:
“先生路上当心,俺祝先生一路顺顺当当。”
江涉言谢。
等人走后。
他才看向已经熟睡的猫,在桌上蜷成一团,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睡得很熟了,倒是很自在。
摸了摸小猫头。
心中浮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便是他的猫了。
不多时。
箱笼已经装的差不多,磕在地上,发出沉重的一道响声。
元丹丘正在午间休憩。
听到动静,从床上惊起来。
听着外面脚步匆匆。
太白和江先生向来不这样走路,这脚步声也不知是两个人。
莫非是两人外出,院子里遭了贼?
元丹丘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衫,左右环顾了一圈卧房,一只手把榻上的瓷枕端起,踩上鞋履,蹑手蹑脚推开一道门缝。
“……先生?”
元丹丘一怔,看着满院的打包好的箱笼,行走匆匆的仆从。
待了解情况。
“先生!”
……
……
隔日。
终于把碑文刻好,碑石上挂着红绸,几个力夫小心一起抬着。
刺史和程县令一前一后,走在人前,望着碧蓝色的天空,神清气爽。
两人身后,是一大众衙役,差人,其他官员。
再往后,便是襄阳的本地乡绅,尤其是那日在卢家入梦的几人,都簇拥着石碑。
两侧有差役开路,敲锣打鼓。
喝道:
“使君过路,闲人退散———”
“使君过路———”
“闲人退散———”
最终。
一大伙人,立在院门外。
瞧着这么些人,最前面的还是穿官袍的,邻里都扒着墙头张望。
刺史对着院门行了一礼。
“襄州刺史韩朝宗,前来拜会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