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徐砚深盯着他问。
陈诺轻僵硬地缓缓点头,快速将手里的红酒举起来又猛灌了一大口,半晌,结结巴巴道:“……你、你真是疯了。”
更疯在后面。
徐砚深把他拽回来,双手一把箍在他的腰上,将他直接抱起来,坐在长桌上。陈诺轻失重的瞬间,心疼加速,双手狼狈地往后撑住,随即,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要干什么的徐砚深:“你……”
……
许久,徐砚深抬头,嘴边一片水渍,目光幽幽地盯着他,用手背随意擦了下,只道了几个字:“诺宝,一点都不恶心。”
陈诺轻低头瞳孔颤抖,像是被一窜从徐砚深那儿传过来的一股电流,一路从下往上窜到他头皮,整个人都麻穿了,心脏在不要命地疯狂乱跳着。
四肢五脏的血液逆流上涌,多年前被亲手给他生命的人判了死刑,多年后,又有人让他死而复生。
陈诺轻感受到自己真实的血肉,鲜活的心跳,终于终于,生出一股逆天下之大不韪的勇气,低头倾身一把拽住徐砚深的浴袍领子:
“站起来,吻我。”
徐砚深眸光闪动,当即站起来,倾身上前俯身抱住他,吻上去。而陈诺轻比他更急不可耐,几乎是拽着他,仰头撞上去,缠着他,不死不休。
……
翌日清晨,陈诺轻趁着徐砚深去洗澡,龇牙咧嘴地扶着腰,痛苦地从床上滑下来,穿着鞋,小心翼翼地抱着外套,打开门溜出去,咔嚓关门。
他快速刷房卡,溜回自己的套房,趁着嘘嘘还没睡醒,快速进了浴室。徐砚深最后抱他去浴室清理过,只是清理着清理着又走火了。他现在费劲儿地抬起胳膊和腿,检查了一番,确定没问题,这才再冲了个热水澡,才心虚地钻到套房里另间房的床上补眠。
一觉才睡了六个多小时,到中午,他突然被人……摸醒,猛地睁眼,察觉到不对劲,惊恐地看着单膝跪在床边,正低头认真作业的男人,满脸震惊:“你……”
老房子着火,真是太可怕了。
徐砚深察觉到他醒了,抬头,神色淡定地说:“我找了药膏,给你上点药。保养一下,消肿。”
“……”陈诺轻听到最后,几乎羞愤了,忙伸腿一蹬,想脱离他的掌控,“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哪知道脚腕被他一把抓住,不赞成道:“别乱动,快好了。”
陈诺轻感受了下,脸憋得通红,“你、你快点。”
“快点?”徐砚深抿唇,言听计从。
不到两秒,陈诺轻就崩溃了,“不是这个快!”
……
“可是……我帮你吧。”
“别!”下一瞬,陈诺轻绝望地仰躺,躲进被窝里,蜷着。
他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没用,就想抱头痛哭。
徐砚深淡定地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薄唇微勾,微不可闻地低笑了声。昨晚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比之从前只能通过视频和面具,要好到让他回味无穷。
陈诺轻也睡不着了,特生气地朝卫生间里喊:“喂!你好了没啊。我、我要洗澡!”
徐砚深走出来:“我帮你洗。”
“不、不要。”直男真是太可怕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他怕他被玩坏了,老了就惨了。
陈诺轻跟见鬼似的,躲着他,用浴袍裹着自己快速闪进浴室。徐砚深一怔,颇为遗憾,只能在门口等他。
陈诺轻洗完,才发现没拿换的衣服,于是悄悄猫出来一个脑袋,为难道:“你能帮我去嘘嘘那间,拿身衣服过来吗?对了,别吵醒我弟。”
徐砚深无奈好笑:“他一早就醒了,吃过早餐,还跟船长一起去钓了鱼。现在应该在负一楼的餐厅,哄得厨师长教他做菜。”
陈诺轻:“……”
高精力娃和低精力废物的区别。
陈诺轻换上衣服,也终于感到饿了,跟着徐砚深去餐厅,终于看到他社交达人的小弟。
陈嘘嘘这两年愈发胆大,性子也活泼得很,他哥不在的时候,就是个混世小魔王,好在并不惹事,反而很懂得讨人喜欢。一早上和船上的服务人员们混得脸熟,“小哥哥小姐姐”喊得人心甜,谁都爱带他玩会儿。这会儿,也不在餐厅,听说在后厨跟大厨学艺呢。
陈诺轻饿得厉害,干脆和以往工作忙的时候一样,放养他,和徐砚深点了些食物填饱肚子。
“接下来想干嘛?”徐砚深问,“江边风景不错,不过夜景更好,白天可以在游轮里玩,这里的设施齐全,能玩的项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