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疏离的,冷漠的,刚愎自用的,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嗯,我已经到学校这边了,在他导员这。”
“你照顾好孩子就行。”
“他妈怎么想不用管,她管不了江缚。”
“江缚到底姓江,那是他的手足兄弟,我又是他亲生父亲,血脉相连,他不会不同意。”
“总之我出面,你放心。”
“……”
方茧视线突然就僵在江远舟脸上,她这才发现,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和江缚居然有着相似度极高的眉眼。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的眉眼,江缚眼睛蕴含绚烂的宇宙,一眼就能看到他柔软赤诚的灵魂。
而江远舟却只有自私自利和算计。
……
收到方茧的这条消息时,周文钰也给江缚发来了消息。
周文钰挺生气的,骂江远舟是个老逼登,跟她玩儿阴的,直接杀南大去了。
她说:【他就是想堵你,直接和你对话,就这态度儿子你不许搭理他】
话是这么说。
但就像江远舟算盘打得一样。
江缚可以不见他,但架不住导员叫他回学校,最关键的是,方茧那边和江远舟碰上了。
看这姑娘的语气,还真有点儿想为他上阵杀敌的架势。
江缚放心不下她,索性打车回了南大。
也是巧,那会儿导员正想找江缚,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俩人就在政教楼外碰见了。
难得看到江缚穿着这么随意来学校,程悦颇为意外,走近后才注意到他额角上缝了几针的伤口。
程悦诧异问他,“你这是怎么,怎么国庆回来还带伤了。”
江缚平时浑归浑,但跟导员还是挺客气礼貌的,他点头说,“不小心磕到。”
程悦顿时一副“还好不是打架”的神色松了口气,跟着又说,“正好,找你呢,跟我上楼吧,你爸来看你了。”
江缚神色并无意外,“方茧在楼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政教楼。
程悦这才反应过来,“你来找方茧的?”
江缚也没遮掩,“嗯。”
程悦笑,“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江缚心思不在这儿,随口答了句,“我租了她家的房子。”
说话间,两人上了二楼。
程悦的办公室就在楼梯口,她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办公室里传来方茧的说话声。
与往日乖顺温和的语调不同。
方茧语速很快,吐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完全没有以往顾全大局的懂事,只有满满的凌厉与讽刺。
她笑着说,“是啊,您多伟大,捐颗精子就好像救了全世界,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养条狗都没您方便。”
“有本事你别让他姓江啊,真姓江了你又不管,你当初扔他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回来求他这一天?”
“你尽过父亲的责任吗?你把他当过你亲生儿子看待吗?你知道他是几班的吗?你知道他成绩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学什么时候放假吗?你在这四处给人送礼,都不如平时多关心一下江缚!”
话到这里。
场面已然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