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迪拜,结束会议我就去找你,你先让杨哥照顾你,好吗?”
“……可以。”
“我先挂了,照顾好自己。”
“嗯。”
因为事先准备充分,搭档又与周渔十分有默契,两人非常顺利地完成了整场会议的翻译工作。
结束之后,周渔就马不停蹄地上了赵承何派过来的车,直奔赵承何的住处——华尔道夫酒店。
周渔第一次到迪拜做会,早就听闻华尔道夫的大名,今次有机会来一趟,竟是来看病了的赵承何,心情一下子就没那么激动了。
老杨引着周渔轻手轻脚进到房间里。
赵承何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正在睡觉。
他脸色十分苍白,周渔往他脑门上一摸,温度还是很高。
用电子温度计量了一下,三十八度八。
周渔:“他也会生病,真不容易。”
怕吵醒赵承何,她声音很轻。
老杨也低声说:“刚到迪拜就病了,本来还想坚持去峰会,我强劝才把他劝住,这回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哎?对了,你怎么也来了,是赵总告诉你了?”
“不是,我是来开会的。”
老杨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约好的。”
话到这里,老杨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新婚还不到一年,两人时常处于这种半分居状态,这次时间更长,距离上次一别,竟然有一个多月了。
赵承何又瘦了。
“杨哥你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也累坏了,我在这陪着他。”
“没事没事,我就是借光来旅游的,不累。那我先回我房间去了,有事儿叫我啊!”
“行,谢谢杨哥。”
“谢什么,都是应该的。”
老杨走后,周渔一步一步来到赵承何床前。
看着他安睡的面庞,在他手背上摸了一下,“睡吧,不然你这个工作狂也没时间休息。”
按照老杨的嘱咐,赵承何醒过来之后就要吃退烧药和消炎药了。周渔从酒店附近的中餐厅叫了白粥,鸡蛋还有饺子,等他醒来就能吃了。
周渔守在床边,觉得此时此刻的赵承何像个大男孩。
他侧卧在床上,头发上一点东西都没抹,丝滑飘逸。她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又不禁摸了他的眉毛和鼻梁,这样他都没醒,睡得真沉。
周渔守着他,守着守着自己也困了,脑袋点了好几次之后也睡了过去。
赵承何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乱七八糟,有一何,有周渔。他们一起过生日,但谁的生日不知道,一何正在许愿,蜡烛还没等吹,赵承何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周渔已在眼前。
她靠着窗边的椅子,面朝着他,睡着了。
赵承何掀开被子,走到她身边,刚要弯腰抱起她,她就醒了。
“赵承何?”
赵承何弯着腰,动作停在半路。
周渔赶紧扶住他,“你还好吗?”
“没事,你困了上床去睡。”
“不用,我就是打个盹。”周渔往他脑门上一摸,“怎么还这么烫?先吃药,杨哥说你醒过来就要吃。”
周渔把准备好的药和水递给他,“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