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一转身就撞了墙,脑门上立刻起了个包。
赵承何听见电话里哎呦一声,忙问:“怎么了?”
周渔赌气道:“都怪你。”
“我?”
“你害我撞墙了。”
“这也能怪上我。”
“当然了,谁叫你让我分心。”
周渔搂起头发,夹着电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我怎么分你的心了?嗯?”
又来了。
周渔被他这句平常的话撩拨到心跳不止。
“赵承何,我警告你,不要放电!”
赵承何被她逗笑了。
就这样听着他的笑声,周渔也笑了。
她从冰箱里翻出一颗鸡蛋,还有一些面粉,刚好可以做鸡蛋饼。
于是单手把蛋打进碗中,对上面粉,搅拌均匀,适当加水,继续搅拌。
赵承何听见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做鸡蛋饼。”
周渔把煤气点开,放上平底锅,烧油,感觉差不多了就把糊糊倒进锅中。
糊糊平摊开来,周渔单手拿起平底锅晃了几下,让饼的厚度更均匀一些。
这些都是看赵承何做的时候学来的。
两个人打着电话,就把鸡蛋饼做好了。
周渔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说:“我做成了。”
“恭喜你,越来越熟练了。”赵承何说。
周渔坐下来,一边吃一边与他聊天。
不知不觉聊了很久,没什么要紧事,甚至没什么信息量,换句话说,这就是在煲电话粥,谈话内容并没什么意义。
周渔啃着自己做的鸡蛋饼,喝着牛奶,给他讲斯德哥尔摩的天气,街景。
平淡,无聊,但却很有趣味。
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小时。
周渔惊讶于这个数字,“赵承何,我们又聊一个小时了。好像都是我在说,我废话好多啊!”
“想说点正经的么?”
“什么正经的?”
周渔的住处有一个阳台,阳台上种满了鲜花,还放着一张圆桌,两张小竹椅子。
周渔坐在椅子里,看着楼下来往车辆和行人,一边摆弄着花盆里的鲜花,一边说:“你是想说赵一何吗?”
这是他们之间不得不提的一个名字,多少次,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话题转移。
周渔摘了一朵鲜花,放在鼻尖轻轻嗅着,说:“说他之前,先说我。那首歌,写的是你。”
电话里安静着。
周渔接着说:“我好像,真对你产生了一些些感觉,我说不好那是什么。”
“我已经去过医院了,查了心电图和彩超,都说我没毛病。”
“可一见到你,我就心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