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早已将肠子悔青。
有苏送亲之人因此事端,就在崇国歇下,崇应彪被父抽断了两根荆条,脑中却只热腾腾地想着:
我那时若是说出就好了……
怎突地就病狸一般怯了?
他将厚厚的衾被夹在腿间,似抱着她厮磨,将脸蹭得通红。
「真丑,」他心道,「我这般实在太丑……犬彘一般……」
可又根本无法停下。
忍着后背的疼痛,他魂不守舍地四处寻妲己,终于看到她正自己在鹿苑喂鹿。
趁无人在看,他一把将她拉入鹿食仓里。
妲己惊呼一声,见到是他,反而笑了:“公子彪,又是你。”
彪仍赤着上身,光下,强壮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好似有何物要破胸而出。
他一字也说不出,一脑袋热汗,只攥着她不肯放手。
该怎么求,该说些甚,给她跪下也行。
就怕跪下也无用。
“你寻我何事?”她好奇歪头,“莫不是要报复我?”
心脏狂呼着她的可爱,口中却嗫嚅:“不是……”
怎么舍得报复,再为她被抽断两根荆条也甘愿。
他尿急似的躁动不安。
“怎了?”她缓缓凑近,盯着他颈上的玉石,“莫非,是想到了更叫周原跳脚的法子?”
他低头,黑亮的眼眸光芒妖异,再忍耐不得,“是我发了痴梦。我想亲你……”
她后退几寸,冷笑:“果然是发梦。”
“可你先前也亲了我,你还夸我俊。”
“哦,那我也打了你,你怎不记得?”
“你再打,尽管打来,打到你欢喜为止。”说话间,他已不依不饶将她抵在了木墙上。
她只好侧站着,肩顶着他,似笑又似怒,语气却很软,“公子这又是作甚……”
眼见她只是笑看着自己,也好似在逗他更急,他猛地低头。
才一触到她的唇,膝头就软了,真险些要跪下。
鹿在「咂咂」嚼草,仓内亦有鹿饮水的声音。
妲己被他亲了一阵,将他推开,有些失笑:“就只是亲?令我嘴痛。”
他一脸茫然,舔了舔唇,此时身上如火燎过,眼前所有的一切,木桩,草料,乃至于她,都在疯狂且无序地跳动,唯有亲吻能让自己好受些。
他并不知还能做些何事。
不,又好似梦到过该如何做。
妲己忽地意识到他根本不懂,更笑着摸摸他的脸,怜惜说道:“如此顽劣,又如此呆。”
他正在热浪里疑惑,就感觉她的手抚上了腰部的肌肉。
触感带来酸麻,他全然不知如何纾解,仍去吻她、蹭她,贪食的虎一般……
忽地,他脑中一空,抓住她的手,抖着声说道:“脏。”
虽然才洗过,但是怎好意思叫她碰。
妲己抬手嗅嗅,神色迷离:“没有气味。”
她胭粉一团,热气散开,更为诱人。
是因为我才这般脸红,才如此眯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