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真的固然极好,但就算他是假演,她也只会让他在这过程中步步沦陷,忘记初衷。
「多给我些时辰吧,君侯……」
「你日后每想到今日,都会痛心难眠,还可继续为我贡献时辰。」
她又将九尾的妖惑之气释放,舌尖探出时,轻轻在他唇线上描过。
周侯发脑中一嗡。
狐狸美美大喜:“又是两百个时辰!侯发如此纯情,倒也有些可爱之处。”
他身子狼狈向后,并非是躲,而是怕自己的身体经受不了这般逗弄,或许会立即血脉爆裂而死。
但她仍要强迫他接受,步步紧逼。
他含着她的唇,笨拙地只抿着一个尖,轻轻咂着……长睫垂下,又败落般闭上眼,在黑暗中被入侵更多……
身体倒在短牀上,僵硬如石。她的舌拱在舌底时,每一根发丝都随之发痒……
喉咙里的低哼,也很似猪熊的声音。
衣衫被解开,她的手似怜惜般轻抚着。
锁骨向下的疤,肩臂肌肉分线,她好似揉捻着他脑中的弦,震出无形的层层波纹。
饮山泉,游碧溪,红光溜,浓烟透。
他握着她的手,声音也随着波纹而抖,“不……不可……”
深醉般望着,面容赤红,大手扶着她,心中仍要自惭,却又不舍,只盼她多吻自己来舒缓。
手掌蔓去她的背脊,将她拥紧,已张口,迫不及待要被亲近更多。
唇交齿叠,世上最好的珍馐也无此等味道,也试探顶去舌尖,但只顶了一下,就喉中发出怪声,脑中融热,遂不敢再尝试了,只老实供她享用。
狐狸鲜少在妲己欢快时露头提醒,此时却不得不开口:“发的承受力似乎比旁人都弱,只怕太过份会叫他昏过去。”
但这话说完,它又也知是白说——妲己若有兴致,素来只管自己快活,哪管男人死活。
何况,她对侯发又有诸多不满,见他如此备受折磨,反而还激发出恶劣趣味来。
轻而炽的气息拂洒心头,难说与狂烈而跳的心房哪个更热。
他看到她的手极细长,甲如粉蚌新珠,她的腰也瘦,明月满弦时候。
更有从未见过之景,令人不敢直视,细雾笼豆蔻。
他吻着她,目光浓烈,好似内里城池均被她焚毁,残留火星的烬在眼中飘曳。
周原远处,似有仙乐震瑟传来。
正是:
急鼓嘈嘈,长枹振振。竽瑟狂会,铜缶交击。
杳杳风急,泠泠成曲,虹龙不藏,声有靡靡。
蒲苇微濡,娭光如镜,柳舞款摆,金月探膺。
螭游碧波,可畅万情,以此顽石,击碎玉罄。
正是:
分葭见水香更浓,拾境玉山柳愈翠。
便将万珍尽供奉,怎敌莲下卷芳菲。
云霁出岫,周侯发笑意似醉,迷迷痴痴只不放手。
也不知过去多久,仆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唤着:“君侯,君侯……”
妲己手指向他额上一点,笑道:“仆唤你。”
他的发丝凌乱,喉中热流与她的气息交融,早将万事丢去脑后,眼中唯有一个她,“无妨,不理就是。”说着,只在她颈上吻。
她轻推,“只怕是有要事?”
要事……他猛地一顿,忽地从妖风醉月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