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绿这段时间没什么食欲,今晚却好像胃口大开,一直往嘴里塞,沈序秋瞧她头发沾了浅紫色蛋糕,用发抓帮她把头发夹起,露出白皙的脖子,自然地亲上去。
池绿被他亲得敏感地往前倾,以防他干坏事,用叉子弄了一小块奶油回头喂他,他吃了一点,在她要转回脑袋时摁住她后颈,咬住她的唇角。
最后他将蛋糕抹在她脸蛋、锁骨、甚至还有那……到处都是,裹满她的皮肤,他一点点舔掉,吮吸,嘴里都是香芋的甜腻。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清晰地映照着男人躬着的脊背。
他的短发好黑硬,一如既往挠得她腿痒,她抓住他的脑袋,上半身晃了下,睫毛排满串珠。
意识迷糊,嗓音是哑的:“小叔,我想坐你的脸。”
“什么?”沈序秋顿了顿,抬头,高挺鼻梁的晶盈在吊灯下熠熠生辉,滴在本就光泽水润又艳红的唇,整张脸像被浸泡过。
一张糜艳的俊脸从床尾骤然印在眼瞳,池子不再搅动,池绿有点茫然空旷,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羞得别开目光。
他却强势地掰正她的下巴,深深地眸看着她清澄水汪的眼睛。
池绿红着脸,双手捂住面容:“你明明听见了。”
沈序秋难得听她有需求,说这种荤话,抱住她,在她耳边贪恋地诱哄:“再说一遍。”
池绿钻在他怀里,蜷着圆润脚趾:“想坐你的脸,想骑你……”
他低头,浓烈的欲色扑在她不肯钻出的脑袋,亲了亲她的头发,温声问:“想怎么坐,怎么骑?”
池绿额头钻在他胸膛,彷佛要钻个洞出来:“不知道……你不会吗?”
沈序秋沉沉笑出声:“想过没试过,今晚试试。”
他的面部折叠度很高,鼻梁能滑滑*梯,手掌贴着她的臋侧摩挲,喉结时不时发出性感的闷哼,和粘腻的水声一起刺激得池绿打了个激灵。
偶尔他也会轻揉轻拍,红红的印落在臋侧。
湿热的口腔包裹水声还有暧昧的舔。舐声低低闯入她的耳朵。
听着他沉重的吞咽声,逐渐迷失沉沦。
从尾椎到头皮都是麻的。
一场欢爱后池绿筋疲力尽,明明很困却还是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要跟他聊天。
“我刚走出米兰机场的时候,听见有中国女孩说抢劫,我好害怕啊,把背包死死抱在怀里,害怕被抢了。里面有护照还有我们写的字帖,我立马找了个厕所把字帖放进口袋里。”
沈序秋目光落在床头柜摆放着的字帖相框,亲了亲她的眼皮:“嗯。喜欢这句话?”
“喜欢。”
“你的字好看。”
沈序秋忍俊不禁,她果然是喜欢字写得好看的男人:“我那么多优点,你就看上了我的字?”
“嗯,字好看,跟你人一样好看。”
沈序秋无奈,能有一个优点让她看上已经很不容易。庆幸自己写得一手好字,还在她面前露了一手。
“我们可以先不回国吗?来都来了,我想跟你旅游。”
“可以。”沈序秋想到她这段时间消瘦了那么多,估计吃不下也没兴趣去玩,心疼她,又问:“这段时间没出去玩么?”
“去了,去了卡普里岛看蓝洞,岛上物价好高,一瓶水收我60块人民币。我还想跟你去看西西里岛、佛罗伦萨、威尼斯……”
说到最后,她大脑困顿卡壳,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听她声音越来越弱,沈序秋轻拍着她的脊背,哄着:“睡吧。”
池绿阖眸半晌没动静,沈序秋以为她睡着了,摩挲着她的脸,忽然听见一声黏糊糊的低语从呼在胸膛,传开。
“小叔,我爱你。”
像是万里冰封乍然裂开融成早春水,雪山刹那间开满千年雪莲,花香延绵,枯叶蝶也幻化成了绚丽彩色。
沈序秋低头瞧她瓷粉薄的脸,眼底的黑浓烈炙热痴狂,要将她烫化-
池绿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
旁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和温度,她撑起上半身迷糊地扫一圈四周,凌乱黑发垂在前面,白皙肩头布满粉痕。
落地窗外,高远处的阳光云层间隙形成光柱,海风揉碎阳光让海面像洒满碎钻的绸缎,海浪拍打彩色房子,群山静默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