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绿想到之前庄意柔说过男人都爱女人说他们床上很厉害,他很厉害这也是事实,虽然没有对照组,但是她每次都很舒服,夸一下也没什么。
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还是说不出。
听见他叹息一声,“既然彼此喜欢,为什么要吃分开的苦?我能解决的,不是么?”
“池绿,相信我。”沈序秋慢条斯理地说:“集团业务广,我又不是一定要在花城。你读书,我赚钱,相互作伴,互不耽误。”
池绿心底一片柔软,闷闷地嗯一声。
如果她继续去港大,他每天香港和花城往返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并不耽误多少时间,如果她出国了,拿剑桥举例,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要倒时差,一两次还好,时间久了熬不住。
他的意思是会空降其他国家,把办公重心转移到国外。
两人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被昏黄的光影拉得很长,海浪把童话揉进岩石缝隙,在礁石唱着欢乐的曲,夜风里都是柠檬的香甜。
沈序秋住的酒庄顶楼是私人停机坪,远远就看见一架粉绿色的飞机被暗色环境拢着,清脆的色系在夜晚像涂了一层晃眼荧光,特别突出。
池绿恍然,刚才在沙滩上看见的那架飞机就是小叔的。
走近了看,机身上还印着‘chilv’字母。
是她名字的字母拼写。
“放我下来。”池绿拍了拍他的肩,酒店人进进出出,不想被人围观。
脚踩在地上,她有一瞬间的虚无感,盯着那架配色春意盎然的私人飞机。
沈序秋顺着她的目光往楼顶看,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你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是一架飞机吗?”池绿拧眉,这飞机得花几个亿吧?他说送就送,未免太暴殄天物:“可是我又不会开。”
沈序秋捏了捏她的脸:“谁让你会开了?本来就是让你享受的,以后我们每年坐这架飞机去看山川湖海,日月星辰。”
迎面而来一个从酒庄走出的西装革履外国男人,卷发,模样端正,沈序秋用意大利语跟他说话,他热情地回应。
他们似乎在谈论她,因为男人欣赏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她。
沈序秋一边跟男人搭话,一边虚虚掌着她的腰往怀里抱,唇角是漠然地笑。
池绿听不懂并暗暗发誓回去要学习这门语言。
“你们聊的什么?”
沈序秋低头看她:“夸我女朋友漂亮。”
“骗谁呢,一句话能夸那么久吗?”
沈序秋低睫,笑笑没说话。
池绿之前刷社交平台,这家葡萄酒庄哪怕在旅游旺季一晚就要烧掉1万的情况下依旧很难订到房间,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走了后台。
酒庄比她之前住的民宿环境好很多,房间宽敞明亮,做了欧式风格落地景观,单面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露台左侧有一排柠檬树,旁边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璀璨繁星和浪漫海域一览无遗。
晚餐是侍应生用推车推上来,沈序秋在浴室,池绿开的门。
池绿不会意大利语,侍应生用蹩脚的英语说,还把四四方方的2个盒子郑重交到池绿手里。
池绿捏着熟悉的小盒子,不仅听明白还脸发烫。
侍应生说的英文是:老板让我交给您丈夫的,祝您和您丈夫旅行愉快。
这下破案了——原来沈序秋刚刚在酒店门口跟老板说了这些。
关上房门,沈序秋恰好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肌理分明的腹肌紧实偾张,用毛巾胡乱擦着滴水的黑发。
“老板给你的。”池绿把计生用品扔给他,他精准接过一盒,另一盒掉在地上。
沈序秋黑眸腻在她羞赧的脸,彷佛用眼神做坏事,弯腰长指捡起脚下的盒子,语气混不吝:“这不是用在你身上么。”
“我可以不用。”池绿把晚餐放在桌面摆好。
“那不行。”沈序秋过去她旁边,俯身薄唇贴着她耳廓:“你都还是个二十二岁的小宝宝,我舍不得你怀孕。”
“……”池绿面热,怪会曲解人意思的。
吃的是龙虾意面,窑烤披萨和从国内带来的芋泥蛋糕。
蛋糕在飞机上用小冰箱保存着,在酒店也拿去了冰箱里,口感依旧很好,一口下去绵密香甜,满是芋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