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但不是他硬要跟我比么?”沈序秋笑,语气平悠,神情很淡,随意得像是在谈论这壶茶好不好喝。
“你让他输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害他!”
沈序秋垂着眼眸,将泡好的茶倒了两杯七分满,掀起眼皮,一字一句吐字狠戾:“我之前就说了,您别去她面前转悠,明知她鱼类过敏还让她喝鱼汤,您又是什么意思?”
“你。”沈敬驰神色不自然,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是被他查到。
他咬死不承认:“我是找了她,但不知道她鱼类过敏,不是故意害她过敏。”
“那我又怎么知道黑马会摔倒?”沈序秋也开始耍无赖。
沈敬驰倒抽口凉气,拿起茶杯啜饮了两口,湿润干燥的唇:“我看了马场的比赛视频,你分明是故意让你的马踢到黑马。”
沈序秋冷冷地笑:“然后呢?提交给警方?”
沈敬驰对上他的目光,他现在本事大得很,警方肯定是向着他的。
微微叹息一声:“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次玩得太过分,你针对的人是你侄子。”
沈序秋低眉,端起杯子呷了口,甘甜的茶水入喉,平缓地开口:“您怎么对我的宝贝,我便怎么对您的宝贝,不是很正常?”
“这次是沈聿初,下次可以是沈幼清。”
杯子放下,发出磕碰声。
砸在沈敬驰心里。
沈序秋慢条斯理地说:“让他趁机好好修养,非洲的业务还等着他去扩展。”
“我不同意,摔了跤断了肋骨腿骨折这还不够吗?”沈敬驰皱眉很是不悦。
沈序秋对于他的不同意毫不在意:“一码归一码,去非洲是惩罚他挑拨离间,既然都敢用生命威胁你拆散我和池绿,还会怕摔马吗?”
沈敬驰莫名冷汗涔涔,他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在儿子面前毫无隐私可言。
连沈聿初拿命威胁他这事都知道。
家里人多眼杂,他有心要查也不难。
【作者有话说】
呜呜不敢吱声[爆哭]
67☆、回来
◎我们结婚,你给我一个家。◎
茶室漂浮着淡淡茶香。
潮湿的空气静默了片刻。
陷入沉思的沈敬驰神情淡淡,他一直觉得婚姻要门当户对,特别是知道沈序秋中意的女孩是他曾经养父的孙女后更加不满意。
不满归不满,也没想过要做什么,知道沈序秋自有分寸,何况他若不想联姻认准了池绿,谁也逼不了他,加上沈敬驰内心一直对他有亏欠,婚姻上由着他也算是一种补偿。
哪知当沈敬驰要沈聿初跟李家的千金联姻时沈聿初会用送池绿离开作为条件,不答应还绝食,病了一个月左右不肯看病吃药,就是料定他会心软。
他发了很大的怒火,让沈聿初别惦记着池绿,好女孩一大把,大家都知道沈序秋什么性子,觊觎他喜欢的女孩,不是自讨苦吃。
沈聿初当时笑得苦涩,说自己不配喜欢池绿,只是想让池绿自由。
那么一个大男孩,平时看着优雅得体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后面才知道沈序秋曾经做过一件事情——当着池绿的面毫不留情地暴露他跟两人的共同好友睡过。
那时候沈聿初的心里便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更加不愿意让他四叔得偿所愿。
沈敬驰本来就不满意池绿做儿媳妇,得知她是始作俑者更是对她没好印象。
一个女人还没进家门就把沈家搞得乌烟瘴气,不敢想象真的进入沈家,得掀起多少风波。
在沈聿初的苦苦央求下顺势答应了。
虽然沈序秋和池绿两人八字还没一撇,但沈序秋高调得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作风明显是把池绿当妻子看待,趁着一切还来得及,及时出手阻拦。
没想到,沈序秋什么都查得一清二楚。
“你当初要是不把他那点破事捅破,在喜欢的女孩面前给他留点脸面他也不至于这么记恨你。”沈敬驰打起了感情牌:“他从小就黏你,敬仰你,可你把他逼成什么样了?”
沈序秋唇角牵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