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庄意柔邀请池绿去骑马。
她们到达现场才知道俱乐部临时有比赛,马场尘土飞扬,两匹马在激烈赛跑,俯视整个马场的看台有不少人在紧张地看比赛讨论。
“他们叔侄两是不是有矛盾啊?不然为什么要下这种赌约啊?”
“我也觉得,八成有点什么!”
庄意柔听了一半很好奇:“什么赌约啊?”
“沈聿初要是骑赢了沈序秋,沈序秋会答应他一个条件,反观要是沈聿初输了,要继续去非洲三年。”
“好不容易沈老爷子才把他从非洲捞回来,他这样昭告天下,到时候碍于面子不去也得去了。”
“沈序秋的骑马技术堪比专业赛马的,不知道沈聿初哪里来的胆子啊?还是说那个条件就那么重要吗?”
庄意柔倒抽口凉气看向池绿,不用多说也知道是因为她。
早知道今天就不约她来马场了,没想到会撞上这种突如其来的赛事。
草坪上两道矫健的身影你追我赶穷追不舍,在黑马一个完美腾空跳跃障碍物的动作后场内发出欢呼。
沈序秋的身影很好确认,何况他骑的是浑身白到发光的free。
他牵着缰绳夹紧马肚,似乎一直有意让free紧紧地贴着黑马,马头时不时触碰黑马的屁股。
眼看着沈聿初要赢得比赛,黑马在距离终点前不足一百米突然失蹄跪地,沈聿初瞬间被抛下倒地翻滚,追在后方的free收掣及时没有撞上去,马鞍上的男人冷眼看着摔在地上疼到惨叫的沈聿初。
草坪一片混乱,救护人员飞速上前。
池绿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肉跳,看台上的人都被吓到了,不是看呆就是惊呼出声。
沈聿初被急救车送去医院。
池绿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怎么觉得黑马是人为摔倒的。
小叔不至于害自己侄子于死地吧?
她身体忽然发冷,趁着沈序秋没发现她也过来了,拉着庄意柔离开了。
她有些担心沈聿初,但不可能去医院看望他,只能默默祈祷他有惊无险,他摔下来时的惨叫声好凄厉,想起来都心口发慌。
大夏天的,回到星月湾的池绿冒了一身冷汗,沈聿初摔下的画面感太触目惊心。
晚上食欲不振。
沈序秋回来别墅,进入次卧往床沿一坐,伸手要去探她的额头,她躲开了。
沈序秋眼色一敛,顿了顿,“秦叔说你去了马场,是被沈聿初摔倒吓到了?他没什么大碍,脚轻微骨折,养两个月就能好。”
“饿不饿?我让梅姨煮点粥上来。”
池绿胸口还是慌的:“不用,我待会饿了自己下去。”
“行。”沈序秋摸摸她的脑袋:“我还有个跨国会议,先去书房。”
池绿心力憔悴之时似乎听见外面有引擎的声音,接着长廊外响起慌乱的脚步声,她听出来是梅姨去了书房。
过了一会,外面又安静了。
池绿好奇地来到窗边,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家里来了客人。
好稀奇。
从来没人来过星月湾。她见过沈序秋几个朋友们,每次吃饭都是约外头餐厅。
又想到梅姨慌乱的脚步声,受伤的沈聿初。
她怀疑是沈敬驰。
蹑手蹑脚地来到楼下,安静的客厅空无一人。
她看了一眼茶室紧闭的门。
茶室内,沈序秋正在冲茶,拿着水壶将沸水缓慢浇灌在茶壶上,茶水溢出,一圈圈水渍被茶盘吸收。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这是沈敬驰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瞧他若无事的样子,按耐不住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坠马有多危险?聿初轻则截肢重则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