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想麻痹自己的意识,但肌肤的凉令她无法忽略自己正任人鱼肉。
“裤子有点磨,别墅里那些衣服怎么不带去学校?”
沈序秋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
自从答应跟他在一起后,他让人送了很多衣服来别墅,随随便便都是几万起。
她没怎么穿,喜欢穿自己的衣服。
牛仔裤不是磨,就是面料厚实显得有些粗糙。
她抿着唇不想回答,直到细弱的一声“啪”,侧臀被手掌轻轻拍打了一下,她敏感倔强地睁开眼睛,湿漉漉地瞪他。
他面色柔和:“像刚才那样坐我腿上。”
池绿垂眸,这才发现她一双腿套上了半截他刚才脱下的裤子,心口疑惑地抬眼,对上他乌沉的眸,他似觉得好笑。
“裤子穿反了你没发现?什么新时尚啊?穿出去不怕人笑话。”
她咬着唇,自然知道穿反了,想着卫衣宽大可以盖住。没想到他观察那么仔细,更没想到他原来是打算帮她穿上。
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坐在他腿上直面他,之前过于慌张,这会重复刚才的动作,只觉得他骨肉是硌人的,硌得她心脏缩着。
一言不发地看他皱着眉宇拉起剩下的半截,生疏又耐心地系好腰裤上的扣。
池绿褶皱般的心脏涩涩的,慢慢被填充抚平。
薄薄的肌肤又烫又红,这和脱掉她裤子一样令她感到羞和臊——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男生给她穿裤子,系扣。
做好一切后他掀起长睫,深邃的眸冷静地睨她,亲了下她红肿的眼皮,嗓音嘶哑地娓娓道来。
“池绿,我是想跟你做,但我更想跟你长久地做,这种事情两情相悦才更快乐。”
“我们来日方长,我愿意等你真正接受我。之前你说不愿意我又什么时候强求过你?”
池绿皱眉,在性上是没强求。好几次都是她说害怕他便停止了,不想帮他握,后面哪怕同床共枕他再也没让她帮忙。
但也不能忽略他刚刚差点就要动真格,还是在这种地方,在没有套的情况下。
他可以很理智,也可以很疯狂,像危险分子。
而且她们两人定义的强求似乎不太一样,在他眼里可能觉得不做。爱就是不强求,从而忘记了她们两人一开始就是一段强求的恋爱关系。
她们是不对等的。
她们的关系一开始就错了。
“我对你从来不是只贪图进去时的快感。如果跟你做几次我心里能满足我早就动手。”
沈序秋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手掌覆在她左心房,隔着衣物感受她均匀的心跳,眼里透了层黯淡的灰,贪婪又痴狂:“比起你的身体我更想要你这里。”
池绿胸口一惊,心脏仿佛要冲出骨肉,头皮瞬间绷起来,微微发麻。
她一直都不太敢相信,沈序秋是认真的。
或者说她宁愿他不是认真的,只是无聊想玩一玩。
但仔细回想一下沈序秋之前的所作所为,包括此时此刻他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彻底揉碎了灌入她耳朵。
这才是他能忍着不碰她的原因,他要的不止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对她势在必得,也从来不怕跟她耗。
他眼里的黑仿佛风暴中心要将她无情卷入,一点也不顾忌地说:“但如果我想要的一直得不到,我也不介意来强的。”
“看见你又和沈聿初在一块,怕你觉得他像你口中的绅士温柔儒雅尊重你,从而被他吸引,喜欢他。”
“我才想要做点什么。”
他不掩藏自己的病态想法和心态,一一刨开展现,一字一句地宣告:“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妄想得到。”
“你只能喜欢我,爱上我。”
池绿的心脏彷佛被堵住了,喉咙都是涩的。如果她的脑子里能设定爱沈序秋的程序系统该多好,但她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感情是不可控的。
不是指定喜欢谁就能义无反顾地喜欢上。
沈序秋深而长地叹息:“刚才的事是我不对,被嫉妒冲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