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寻眸色渐深,露出似有似无地笑,手背的青筋却根根暴起,看来这个保安,不只跟过他哥哥上床。
只是拒绝了自己。
宿管看月寻表情难看,起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根本惹不起学院的每个学生。
宿管颤抖着身体,正要解释的时候,月寻却抬抬手,打断他的话:“谁让你放他进来的?要是宿舍里丢了东西,你负责?”
月寻把蔡古的照片传进自己手机里,顺便还翻了下他的相册,发现没有其他的照片后,一脚踹在宿管的胸口,将他喘翻在地。
宿管弓着身体,痛苦地蜷缩着身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月寻将手机丢在宿管的脸上,跨过他的身体,就拍拍手离开了。
既然蔡古这么想要顾客,自己就去论坛,好好帮他宣传一波。
因为宿管的话,导致蔡古一路上心情都很低落,低眉顺眼地抓着挎的带子,缓慢地向保安亭走去。
他纠结地搅动着手指,忍不住叹气,甚至想着扭头去问宿管。
蔡古一抬头,就看见月矜站在门口翻看手机,他似乎觉察到什么,敏锐地望过来。
蔡古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垂头丧气,他强行提起精神,快步向月矜跑去。
“怎么没在里面等?外面天气这么热,别晒坏了。”
蔡古看他额头处的细汗,心疼地拿出手帕。
等终于享受了被蔡古擦汗的服务,月矜心满意足地眯起金眸,他跟着蔡古一起走进保安亭,按着他宽厚的掌心:“其实……”
他话还没说完,蔡古就抽出手,惊讶地指着瘫倒在地的折叠床,他眨眨眼,然后懵懵的看向月矜。
月矜脸不红心不跳:“我刚想跟你说这件事,可能是保安队长的技术不好,我一进来就发现折叠床塌了。”
蔡古看了眼折成几段的床腿,他抱着膝盖蹲下,压下裙摆,用手戳着摇摇欲坠的床,床塌得更彻底。
蔡古拧着墨眉,他咬住饱满的唇肉,严肃地得出一个结论:“你说,会不会是你弟弟跑进来搞的破坏。”
“真过分。”蔡古唯唯诺诺地小声骂了一句,为了买这个折叠床,他可是把珍藏的券都用上了。
“应该是。”月矜的反应很快,他接过蔡古的话,垂着眼看起来格外的伤心:“我小时候,就经常被他欺负。”
他从后面搂住蔡古,将脸搭在他的肩膀上,清楚地看见了留在蔡古肩膀上的牙印。
他用手指轻揉那块痕迹:“而且我今天下午看了恐怖电影,好吓人,想跟你一起睡。”
蔡古并不抗拒跟月矜睡一张床,对他来说,月矜也好,江屿也好,都不过是才成年的alpha,还是孩子。
蔡古心里还是有顾虑:“床太小了,会不会影响你的睡眠?”
月矜以一种极为霸道的姿势将蔡古束缚在怀里,他的手虚虚地掐上对方的后颈,beta迟钝,根本没发现自己最脆弱,也最隐秘的腺体暴。露在少年的面前。
“怎么会……”月矜的嘴角咧开,他的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睡在你身边,我最安心了。”
如果他们能永远的连在一起,就像连体婴,不对……
月矜的手慢慢地搭在蔡古的小腹上,隔着布料,他感受到手下的腹肌平坦,正在散发着炙热。
哪怕是连体婴,都会有被分开的一天,只有待在他腹中的孩子,拥有蔡古的一半的血脉,才能永远在一起。
折叠床坏得不能再坏了,蔡古面对这一堆破铁格外的头疼,但月矜却很积极,快速地帮他把折叠床收拾干净,打包丢进垃圾箱里。
甚至看着垃圾车把它带走才心满意足。
月矜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他拍拍手,一转身就看见蔡古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月矜手一顿,以为是被发现了,但蔡古也只是摸摸他柔顺的金发,极为宽容:“我到时候换大一点的床,这样两个人就不会挤。”
蔡古没有告诉月矜,其实保安亭装了监控,他怕保安亭里其他的东西被破坏,特意去查了监控,整个下午,只有月矜进出过保安亭。
没有关系的。
蔡古在心里叹气,毕竟他看起来这么可怜,只是想跟自己睡一张床,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