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去,鬼知道会遇见什么事。
“只是提前测试一下,第一项的方案特别简单,我们那天都实验过了。”
安蔓竭力劝说,“我们可以试试第二项,如果有问题的话,正好及时调整,毕竟我来都来了。”
她又列举了一二三四点好处,最终不知道是哪点说服了对方,又或者是坚持不懈的说服让他觉得烦了。
“闭嘴。”江赫面色冷酷,终于慢慢地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手掌比她大了一圈,可以牢牢包住。
皮质手套触感冰冷,感官怪异,或许他本身体温就低,连同手套就像是冰块包裹住。
感觉很冰,也很奇怪。
安蔓抖了一下,忍不住抽回手。
手腕却被他牢牢圈住,坚硬如铁,如同束缚。
没抽回来。
她抬眼看着江赫,语调困惑,手腕发力,“江级长?”
江赫比她高许多,足以让他居高临下地俯瞰,安蔓的每个表情,细微变化的神态。
她感到不适,想要挣脱。
这让他舒服了一点,江赫厌恶这人面对他时游刃有余、跃跃欲试的姿态,“还有三十秒。”
安蔓发现江赫居然在按照计划二,手掌贴覆一分钟,认真执行,但是唯有一点。
“不该摘手套吗?”
“难道你希望,后期和我拥抱的时候也脱光衣服?”
江赫忍不住讽刺道,“这样暂时就够了。”
安蔓睫毛微颤,瞳仁漆黑,圆润,眼睛微垂,唇色苍白,甚至有几分天真无辜的漂亮。
她忍受着手中不适,也不愿意让他舒服,“你不会是不敢吧。”
一分钟到了,江赫放开了手,面无表情,“逞口舌之快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安蔓说,“所以你就是不敢吧。”
不敢摘下手套,不敢直接触碰。
江赫接受了精神上有病、无法与他人肢体接触的事实,这对他这种完美主义来说,是一种严重打击。
而他唯一能够身体接触的人,一点也不真善美,既不自律也不诚实。
居然是她这样,令江赫不耻厌恶、满口假话、虚弱自我的人。
江赫声音厌倦,“激将法对我也没有用。”
安蔓:“所以就是不敢吧。”
……
江赫看着安蔓一丝不苟的发丝,端庄得体的学院制服,还有那没意识到说了什么的白皙的脸。
缓缓停止了动作,绿眼睛像凝结了一层寒冰,里面闪烁着令人惊心的厌烦,“惹怒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安蔓见好就收,“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何必多待一会,然后问问你,我考试怎么办。”
江赫摘掉金边眼镜,单手捏住鼻梁,“这件事学院方面通知过我。”
对安蔓的匿名的检举,包括三项。
一,欺诈,她装富骗过所有人,虽然欺诈证据确凿,但她很谨慎,也没有任何纸质和电子证据,因此可以辩解为其他人多想了,不足以退学。
二,品德,脚踏多船,同样是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她收礼物,但不收钱,没有给任何男生明确表示。
三,成绩造假,举报者详细列举了,安蔓和已经毕业的学生通过TEL沟通,达成作弊。
但奇异的是,那位毕业学生已经出国,无法联系获取证据,所以学校决定对她进行单独测试。
只要通过测试,就能驳回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