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坐在床边,看着丈夫背对着他整理衣物,肩膀的线条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
“相公。”他轻声唤道。
李修远没有回头:“早已睡吧,明天还要换药。”
夜色渐深,顾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远不及体内那股无处宣泄的燥热来得折磨人。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相公。
李修远仰面躺着,呼吸平稳,仿佛已经入睡。
但顾笙知道他没有。
借着清冷月光,李修远额角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被褥下李小二不安分的轮廓也隐约显露。
“修远……”顾笙试探着将手贴上丈夫坚实的胸膛。
李修远猛地擒住他手腕,嗓音低哑危险:“别闹,伤还没好利索。”
“我难受……”顾笙委屈地咬着唇,眼尾泛红,“那药劲儿……好像还没散。”
李修远深吸气,翻身将人轻压在身下,小心避开那条伤腿:“知道这两晚我怎么熬过来的?”
他齿缝间迸出字句,“夜夜冲两三遭冷水!”
顾笙诧然睁大双眸:“为何?”
“因为,”李修远垂首在他唇上印下羽毛般的轻触,“怕碰疼你。”
“好夫郎,饶了你家小相公吧~”
这蜻蜓点水的吻却酥了顾笙全身筋骨。
他仰颈索求,却被按回枕间。
“乖,睡罢。”李修远躺回原处,却将人紧锁入怀,“待你伤愈……”
未尽的话语被骤然封缄——顾笙挺身反客为主。
“等不及了。”他气息灼热。
整整两日的煎熬,已到极限!他受够了!
趁着李修远心跳骤停的刹那,顾笙缓缓滑下身子……
“唔!”
李修远喉间迸出闷哼,指节骤然收拢,身下锦缎被抓出深痕。
“阿笙……”他喉结剧烈滚动,嗓音碎得不成调,“你可知在做什么?”
顾笙恍若未闻,继续向下探索。
“别…阿笙……”李修远的抗拒已支离破碎。
“呃啊!”
少年绷紧的手指死死绞着床单,指节惨白,手背青筋暴突。
理智的堤坝瞬间土崩瓦解。
“阿笙,”破碎的喘息里混着渴求。
顾笙抬眼,这光景比什么解药都来得猛烈。
“何处学来这些……”李修远在喘息间挣扎发问。
顾笙轻笑,热气拂过李家小二的阵地。
“梦里。”
李修远感觉自己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沉沦于欢愉,另一半却仍记挂着夫郎的伤势
一个时辰后。
顾笙倚着夫君肩头,唇角勾起狡黠:“今晚就不冲冷水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