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亭渊笑了一声,分明是男人低沉粗哑的笑声,暗藏的寒意让他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接着便一个一个踹进了湖里。
走廊里这下没人了,蒋亭渊理了理衣裙,头上乱七八糟的金钗流苏叮当作响,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下再见他。
三声叩门声响,无人来应门。
蒋亭渊再一推,竟是把门推开了。
看来真是醉了,连门都没插好。蒋亭渊拎着衣裙便进去了,把门合上了。
绕过了屏风看见日思夜想的人趴在桌上,脸色酡红,皱眉紧闭着眼睛。
“彦泽……”
蒋亭渊伸手摸摸他的脸颊,被这热度惊了一下,下一秒就见宋彦泽迷糊地睁开了眼睛,一转头看见他,吓了一大跳。
宋彦泽蹭地一下站起来了,睁圆了眼睛看着他。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蒋亭渊公务在身,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低头扮哑巴,向他比划了一下。
宋彦泽一抚额头,点点头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快些离开罢。”
蒋亭渊当然不肯,好容易偷来的空闲,向他一步一步逼近,面纱轻飘,顶出一个挺拔的鼻梁轮廓。
宋彦泽喝得头晕,靠在床柱边揉额头,再一睁眼看见这姑娘竟是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手指不似别的姑娘细腻,反倒是粗糙得狠。
而且这姑娘近看……眉眼间的线条棱角也太……
宋彦泽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挥退了他的手,向后退去。
“姑娘,我这不用你伺候,你且回去歇着吧。”
宋彦泽低头,迟钝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一抬头看她还在,用一种包含深意的眼神凝望着他,有点熟悉,看着让人心一软。
“她”不肯走。
宋彦泽坐在床榻边,看向“她”,缓声说道:“姑娘有胡人血统,却委身于江南,嗓子也坏了不能说话。”他轻叹一声。
“是个苦命人。想必是他们那些好事者逼着姑娘来的,姑娘,若你有苦衷请去屏风外坐着歇息。”
蒋亭渊看着他微微垂下头,眼神还迷糊着,却自己推理出这么一番道理来。
心软,还是那么心软。
若是他是真的云雁,这样的君子谁不喜欢?
蒋亭渊扯掉了面纱,拎着他打横抱起来,宋彦泽喝晕了,半睁开眼看向他的脸,猛地瞪大了眼睛。
蒋亭渊抱着颠了一下,低头笑了一下,低声喊:“老爷?春宵苦短啊。”
宋彦泽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闭上眼睛又睁开。
“姑娘……你……你……”
蒋亭渊将他扔进床榻里,一低头,钗环叮当作响,金灿灿的晃眼。宋彦泽伸手拍拍自己的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是真醉了,还是在做梦?”
蒋亭渊低头凑近他的脸侧,炽热的气息缭绕着他面颊脖颈,宋彦泽猛地推开他。
“姑娘……姑娘自重。”
蒋亭渊这下确信他是真喝多了,抓着他的手腕,笑着向他自己身上放。
“还姑娘,老爷摸摸是姑娘吗?”
宋彦泽疯狂挣扎着,手不停地推拒着,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放到他胸前,宋彦泽一脸绝望,触电一样。
“姑娘!”
蒋亭渊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又笑着低声问:“真不认得我了?”
一边死抓着他的手慢慢滑过小腹,隔着红纱衣裙,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顶了一下宋彦泽的手。
信息量太大,宋彦泽直接向后一仰磕在床边,两眼一闭倒在床铺里了。蒋亭渊这下慌了,松了手去摸他的头,还真是摸到一个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