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镜滢看了一眼四周,见跪了一地,当即清醒了几分。她下意识有些心虚,像犯了错的学生似的站起身。还为来得及行礼,被身前的人一把拽住手腕拉走。
那里还有伤。千镜滢下意识挣脱了两下,没挣开,楚裕言侧目凉凉扫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忘了动作。
她一路被拉上轿辇。本以为就结束了,未成想楚裕言跟着上来。
四周霎时昏暗下来。千镜滢张了张口,未来得及说话,身前的人欺压上来,咬住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
千镜滢被这架势吓到,怕再被拽住手腕,一时没敢挣扎。
牙关被他轻而易举撬开,冷冽的气息不用分说渡来。不似亲吻,更像是咬。血腥气漫开,千镜滢撑不住,想去推他,却因为缺氧使不上力气。
楚裕言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双唇分开,她唇脂花得不成样子,唇瓣充血似的殷红,泛着晶莹的水光。
千镜滢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稍稍缓过来些,他再度捏着她脖颈吻上来。
柔软的舌一点点描摹的她的唇,不放过一寸,透着令人心悸的偏执。下一瞬,那只唇往下,一路落下她锁骨处。千镜滢麻了半边身子,紧接着那一处传来一阵刺痛。
千镜滢倒吸一口凉气,猜到应是破了皮。
下颌微痛,被人擒住。她眼里含着雾气,被迫与他对视。
他目光漆黑,好似要把她拆吃入腹,“很好玩?嗯?”
千镜滢缩了缩脖子,想窜下轿去,瞄了一眼,发现出口被堵死,眼看下不去,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道个歉回头想办法报复回来,可话到嘴边,自己气得不行,“我又没做什么。”
她下颌吃痛,头顶传来一声冷笑,“联合外人给我下药,第二日拍拍屁股跑到别处寻欢作乐,你倒是有本事。”
“药又不是我下的,我怎么知道?”千镜滢觉得有些荒谬,又委屈,接着道:“我当时出来便听人和我说你先走了!你自己回来不由分说……”她咬了咬下唇,没说下去。
楚裕言目光稍稍缓和了些,却未就此揭过,“他哪只手碰得你?”
千镜滢目光心虚,“你不会也要把人手砍下来吧?”
楚裕言嗤笑一声,“你当他是什么微而不曲之人?他反复撩拨你,你看不出?”
千镜滢觉得楚裕言实属多心,“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楚裕言见她这般,气不打一处来。
千镜滢还为回过神,肩膀一痛,被他咬住。那一处还留有昨夜的痕迹。
千镜滢不防这一下,终于没忍住,“你属狗的?”
她话落,自知说错话,咬了咬下唇。
楚裕言松开她,眼里透着冷意,“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我本来就没……”千镜滢触到他目光,把剩下的话咽下去,好女不跟男斗。
她不情不愿,“知道了。”
“你的身体,只能我碰,旁人碰不得。”
千镜滢半是觉得不可理喻,又是无语,“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你也可以这么要求我。”
千镜滢稍稍愣了一下,“为什么?”
楚裕言咬牙,“我喜欢你,
你感觉不到?我看你同旁人亲近,会吃醋,会生气。”
千镜滢未防楚裕言会这般说,心里那股气闷稍稍散开些,“就像那位夫人对客商那样?”
楚裕言沉默一阵,“是。”
“那你呢?你会吗?你看我与别人亲近,会觉得不高兴吗?”
千镜滢回想起冯宣月找楚裕言,自己想问却没问出来,当时心里大概就是楚裕言说得那种感受吧?
她点点头,目光认真,“会的。”
楚裕言盯着她,双目对视,许久,忽的笑了。